这是,人间看不到的绝色。
张凌烟好奇极了,好奇他所有的一切,以至于令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迫不及待的想去了解。
礼毕,大家没有一丝停歇的意思,很快就散开了,母亲温柔的伸出手拉住了张凌烟,眼眸似水“小烟,我们回家吧。”张凌烟一边走着一边扭头看身后的高台,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
张凌烟咬了咬嘴唇,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被当成一个工具,他应该很难过吧。
张凌烟只觉得家族里的人冷漠且傲气,不愿与旁人有过多来往,她也觉得能把自己和这些人联系在一个家族里的唯一东西,就是姓氏。
但很快,她就见到了这个硕大家族更加阴暗,让人绝望的一面。
一年后。
张凌烟算着日子,知是明天,心中按捺不住欣喜,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但是就在母亲开门与来访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张凌烟从母亲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明日不必再去行礼了,日后都不必了。
张凌烟有些难以置信,不断在追问母亲,但母亲只是轻摇着头,什么也不肯说。
张凌烟不愿见着母亲为难,只得作罢。脑子稍微停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张凌烟开始想着他是不是生病了,后来转念一想,一下子窜了起来。
什么叫以后都不必了?
分明是他出了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张凌烟就冲出了门,任凭母亲如何呼喊也没有停下脚步。
跑出了老远,张凌烟因体力不支,一个踉跄下才被迫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间才意识到自己对那孩子一无所知,去哪里找他去。
想到这些张凌烟懊恼的很,暗自责怪自己那时候就该当面问些的,哪怕是知道名字也好办些。
张凌烟奋力踢向了脚下的石子,借着那股狠劲儿好发泄自己的不快。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有些声响,她屏息仔细听过去,是叫骂声。
张凌烟有些奇怪,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块地方,她躲在灌丛后面,一看过去,惊呼就到了嗓子眼儿,亏着反应够快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就站在那里。
还是淡然如水的神情。
就像年年在高台上看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他周围围着一圈儿本家的孩子,略大他些,身高自是高些,由显得他瘦小。那些孩子轻蔑的笑着,时不时还推搡着他。
他只定定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没有,连表情都是那般同样。
淡淡的,别无二般。
“小骗子!你可是终于被拆了出来!每年趾高气扬的站在那儿接受我们的跪拜,想必是极受用的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你!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啦!”为首的孩子年纪不大,说话毫不客气。
张凌烟虽不明白他们言语间的意思,但早已是看不下去了,再者她也并不是袖手旁观幸灾乐祸之人。她立马就跨了出去,推开了几个孩子张开手护在了那孩子的面前。
“不准你们欺负他!”
那几个本家孩子一开始是被下了一大跳,但待看清楚来人,笑得更加不屑。
“我当是谁,原来是没爹的野孩子。”一句话瞬间引得众人大笑。
张凌烟捏紧了拳头,确是无字反驳。
是的,她没有父亲,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是从不提起。
这也是她在家族里备受欺凌的原因。
张凌烟装作毫不在意的一笑“那又如何?你有父亲,不也同野孩子一样,没教养的很?”
领头的孩子气的一瞪眼,抬手就要向张凌烟的脸上挥去,但张凌烟就睁圆了眼,死死盯着他,那孩子的手最终停在了张凌烟脸边半指的距离。
张凌烟能感受到带起的气流,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躲更不能怕。
弱者更要备受欺凌。
那男孩子青着一张脸,收回了手。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围攻他?有仇怨否?”
“哼!他这样没本事凭什么需我们年年跪拜他!本以为他是那个什么圣婴,结果就是一冒牌货儿,啥本事都没有还要压我们一头!看他那自命清高的样儿就让人讨厌!”
张凌烟有些愣了,没想到竟是因为这原因。
她知道的也不多,但听说那什么圣婴是从哪个大墓里起出来的,能佑家族繁荣兴昌,所以要年年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