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默默地把衣服重新放回了屏风上。
在一个陌生的岛屿上要寻找到路径,白弦选定的坐标就是宫九所在。
曾经吸食过宫九血液的蛊虫能够轻易地锁定他的方位,所以白弦在洗到一半听到声响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素行不良的表哥进来了。
寨子里本都是大伙在一起洗的,在飞仙岛上也早就被宫九瞧过了,白弦本也没有什么扭捏的心思,大大方方地洗好出浴,谁知他什么也没有做,表哥就变成这样了。
白弦颇有些哭笑不得,赤着脚蹲下来,戳戳倒在地上痉挛着的九公子,轻轻道:“阿九,你这种状态,有什么规律吗?”或者触发条件之类的……
宫九眨了眨眼,涣散的眸子努力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神智已有些迷蒙。
在九公子意识到白弦此人对自己的影响非同一般时,九公子就有了两个选择:或者随着自己的兴趣继续和白弦亲近,或者将这个计划外的存在拔除。
而无论他选择一还是二,都需要对白弦此人做更细致的观察。
白弦身上牵连的势力实在太多也太大,即便是宫九也不敢轻易招惹。已经浮出水面的就有飞仙岛朝廷和苗疆,还在水面之下的又会有多少?
就好像一个拳头未打出来的时候旁人自是忌惮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一拳会从哪里出来,会打在哪个地方,若是这个拳头已经打出来,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神秘和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
所以宫九进来了。
然而九公子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屏风后的影子和水声,便把他的理智冲击得支离破碎。
地上的人已忍不住翻滚起来,他一手拉扯着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襟,指甲甚至在保养良好的皮肤上划下几道红痕,另一只手则紧紧拉住白弦的衣摆,断断续续低呼道:“抽我……抽我……”
客房里当然没有鞭子,也没有绳子,白弦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努力地回想岛上哪个地方会有类似鞭子的物件。
宫九的眸子中盛满了哀求,道:“用力抽我……求求你……”
白弦站起来,冷冷瞧着这人,但当他的视线落在因苦苦压抑业已被咬破出血的嘴唇上时,心中却是一动。
抽击肉-体的声音终于在这房间中响了起来,白弦用的却不是鞭子,是剑。
无内力贯入时,透影的柔韧程度恰似一根腰带,而贯入相当的内力之时,便可为切金断玉的宝剑。
两个极端之中,自然还有它种模样。
年轻人要行走江湖,内力这种要靠时间积累的东西始终是个弱点,便会更注重使用内力的量的技巧,而白弦在练习这一方面时,用的就是随身配剑。
如此,将此剑当成鞭子使用,倒也算驾轻就熟。
苍白瘦弱的身体蛇一般在地上扭动,许是心境有些不同,白弦如今瞧着宫九身体上渐渐增多的交错着的红痕,倒是莫名得觉出些绮丽来。
地上人的精瘦的腰肢摆动得更加厉害,双腿绞紧也无法掩饰其中高高突起之处,仅仅披着件外衣的少年自是瞧见这番变化,他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心中怒火高涨,唇角勾起的笑容却温柔得让人心神恍惚,狠狠一下就朝着那处抽去!
宫九的身体突然紧绷,就连脚趾也向内缩起,然后缓缓展开。他已达到高-潮。
惑人的少年温软的笑容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声音也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风,男孩子特有的低沉清亮的嗓音道:“阿九,让阿弦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剑锋已笔直。
光芒一闪,便又消失。
在那一瞬间,白弦仅仅刺出了一剑,宫九却勉力变换了至少六种身形,才堪堪躲过那直朝着男人最紧要之处而来的剑锋,让那一剑扎在了……大腿上。
经过这么一吓,九公子的神智是清醒了,身上却被冷汗浸透得没有半分力气,只得可怜兮兮道:“阿弦,你好狠的心……”
白弦自上而下瞧着他,冷冷道:“上一次,你也是这样?”上一次在绮秀阁之时,许是还残余下的衣物遮掩,他并没有注意到宫九的不对之处。只要一想到自己不知情下服侍了这人两次,少年就很有种再来一剑的冲动。
客房不小却也不大,四周更是别无人声,自身力气未复,面前的这个表弟再受一次刺激可能就要真的下手了……关系到自己以后还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饶是变态如宫九也不免冷汗津津,示弱道:“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