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Rider诧异,“不喜欢酒的男人,我伊斯坎达尔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马其顿的王所见过的男性,都是他麾下的勇士吧?随时会战死沙场的男人,自然是需要酒的。
埃兰想到什么,认真道:“准确地说,我是没有性别的。”
纲吉:“哎?”
Archer的眼睛立刻看向少年的双腿间,话语中带着恶意的探究,“没有性征,还是可以变化性别?”
“后者。”埃兰的语气慵懒,甚至有几分甜蜜——有毒的甜蜜,“你可以继续看。”
Archer移开了目光,又看向埃兰的脸庞。
那是种淫靡的视线,谁都看得出他在想象少年女性时的样子,态度绝称不上尊重,Saber的声音里已带上几分怒气,“Archer——”
杯中余下的酒水浇在了Archer脸上。以闪电般的速度做完这个,埃兰慢悠悠地将酒杯再次放下,轻描淡写,“手滑。”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第275章 菲特是个0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仿佛有根即将断裂的弦,酝酿着狂风暴雨。
Rider左看右看,很想劝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
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Archer如果要说有什么弱点的话,就是近战了——相对近战顶尖的Servant而言。
这可以解释他方才为何会被泼中,也可以解释如今的缓冲时间……
Archer背后的涟漪将天空都映照成金色,华美的宝具在一个个漩涡中探出尖锐锋利的前端,Rider召出了战车,拎着韦伯上去,一边招呼道:“Saber,上来!”
时间紧急。
Saber拉着爱丽丝菲尔一跃而上,战车腾空而起,离开了那片危险的区域,几乎同时,露台在无数宝具的投掷之中毁去。
埃兰毫发无损。
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纲吉站在他前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黑色的披风——防御宝具:一世の披风。
Archer眯起眼睛。
“真是忠心的狗。”
两方的距离拉远了。
但这点距离,还不至于阻隔视线。
埃兰注视着对手。
透明的酒水沿着完美的脸庞线条流淌,自长长的睫毛而下,滴落在眼下仿佛泪珠。Archer探出舌尖,舔舐着唇边的液体,竖瞳在暗夜里微微扩大。
越来越像猫了。
而猫这种生物,遇到水会炸毛再正常不过。
来自黑暗的神祇微笑,薄唇吐露出似是亲昵的言辞,“你这野猫。”
金光大盛!
纲吉默默地计算着攻击的强度。
他并不慌张。
Ruler的最高特权「神明裁决」,拥有使用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每个Servant的两划令咒的权利,而那些令咒,就在他的手臂上。
“挡住了!”
韦伯发出扒着战车的边沿往下看,发出庆幸的呼声。
Rider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纲吉好歹也是……啊。”
他省略的词是Ruler。
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决者,本身就应拥有立于顶端的实力,因为Servant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啊。
统治的真谛是一手持剑、一手持典,裁决也一样。
韦伯:“……”
他突然注意到,露台要塌了。
该不会要赔吧?
即使这钱轮不到他身上,但穷逼·韦伯还是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尘烟飞扬之中,Archer站立在一块坠落的瓷砖上,身后的众多宝具猛然掷出!
真是土豪的打法。
纲吉暗叹着加强了魔力,让披风更为坚韧,再次拦下了一波宝具雨。两方都降落在地上。院子里,城堡的墙壁和地面上,插着许多华美精致的刀剑,锋利的尖端刺破了建筑和土地,在其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昭示着这古老的城堡沦为战场的命运。
一只手搭上了纲吉的肩膀。
“阿纲,你知道我为什么重视樱吗?”
“为什么?”
“她于我,如同库洛姆于骸。”不需要强制依凭和洗脑,库洛姆就能承载骸的精神和能力,常能感受到骸的意志,因此被骸选择。樱也一样,她是埃兰幻术的最佳媒介,在降临之初,埃兰就和樱订下了契约。
黑发的少年在他耳边发出带笑的声音,“你猜,现在我的本体,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