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失笑,他做红娘绝对鞠躬尽瘁了:“我没——”
突兀闪过的一道灵光打的忍足头脑一震。
【迹部有时候虽然很幼稚,但是这种男孩子交往来会很有趣哦】
【迹部虽然龟毛,但是不会强求身边的人,所以冰帝的学校就遭殃了啊】
【迹部的话,虽然霸道还带点执拗,但是冰帝君临天下的王者只有一个,能让整个冰帝心悦诚服的男人,人格魅力绝对不小哦】
我还……真的一直是这样说话的吗……
他对高千穗玉江这个人的感觉,果然是有问题的吧。
学园祭那天晚上之后,在两人貌似有交往意图的前提下,忍足每天午休依旧会和她打电话,都会巧或不巧的避开网球部的人,尤其会下意识的不想让迹部听到电话内容。
甚至在迹部面前,还能一脸苦笑的解释说——这是【长辈的任务】。
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然后全国大赛退场,迹部景吾说:“还好那家伙没来,不然真是每一次,被她看到的都是这么难看的样子。”
忍足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你们私下里……还见过面?
那种感觉,像是一种偏执的掌控欲。
虽然希望这两个人在一起,但是还是想掌控着每一丝细微的动向,虽然是在做着推开的事情,但是下意识的有希望看着她就在眼皮子底下。
昨天夜里的电话,除了一开始和岳人那一通因为对方忍不住哭了耽误了些时间,最后一通和迹部的通话时,他们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再为此耿耿于怀,忍足感叹说:“真是可惜啊,明明都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枉费小景用了选择了那种方式,宁愿赢得那么狼狈……”
“果然啊,”他打趣说:“日吉还是欠|操练了——”
“哪有什么狼狈不狼狈。”
大少爷也是一宿没睡,声音虽然哑了不少,但是说起这个话题,言语中又有了些心有灵犀的愉悦感。
“那家伙说的没错啊,这个世界上,只有输和赢,是不需要任何修饰词的。”
“本大爷赢了,冰帝输了,这就单纯的,只是个结果而已。”
“……”
忍足只是接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是吗”。
迹部口中的那家伙,一般直接代指高千穗玉江。
“高千穗……玉江啊!”
他跟高千穗玉江说的是实话,输了就输了,过去了就向前看。
真正让他耿耿于怀的挂了电话清醒到今天早上的,只是迹部的一句“那家伙”。
网路上的求教信息什么的,那些人在【爱欲是否平行】的问题上撕了几十楼,最后给了他一个方法。
确定爱,靠假想,假想她和别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把你能想到的所有浪漫场景都套到那两个人头上,然后只要确定自己到底是否在意,在意到个什么程度就好了。
至于欲……男性对这个的确定很简单,硬不硬而已。
第一件事的结果,是忍足侑士现在躺在酒店的套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第二件事的结果……
其实前面已经写过了,裤腿下面露了脚踝,衣袖和手套间露了一届手腕,用手背蹭下巴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转一转脖颈。
脚踝的白的,手腕是白的,下巴和手掌……都是白的。
白的跟发光了一样,暖软的可以挨上去用嘴唇磨蹭。
顺着脖颈的线条下移之后……
之后……他就确定了。
不,想到这里,他算是又确定了一次。
忍足侑士想了想这个糟心的现状,想了想迹部景吾丝毫不带隔阂的“那家伙”,想着这两个人私下里也许还在不断的见面约会……
迹部看样子是很认真的,那大少爷是百分之一百的初恋,而且摆明了以结婚为交往前提,是他自己私下里不断的互相安利,也是他安排的见面,现在这个样子……
果然啊,还是趁早放弃这种想法的好啊!
想了半天,实在是睡不着了,忍足侑士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所以久违的,又开始想翻一遍千岁的《死亡海》。
因为内容太压抑,看完了之后,反而会因为文章压抑的内容而忘却本身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