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比起阁下来,我还能保持着人类应有的理智。”
周防尊只是笑,赤色的火焰一波一波的涌起。
抬手一刀拦住他前进的方向,青王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十束多多良并没有死,你的讨伐,没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什么是必要?”赤红的火焰盘旋在上空,周防尊压着嗓子笑了出来:“我还要谢谢他吗?”
“谢的话,不如谢那个女人。”他的拳头带着火焰:“要不是她本身不对劲,那家伙一枪下去,就欠吠舞罗两条人命了。”
“她?”
“啊,”挥剑后跳远后的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那位……高千穗玉江小姐吗?”
“难得啊宗像,你还知道不少吗。”
“这位也算的上是大名鼎鼎了。”宗像礼司有些避重就轻的说:“据说是这一任无色之王的备选者。”
“宗像,”周防尊有趣的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勾起了嘴角:“虽然烦你这个人,但我自认也很了解你。”
赤王向后退了两步,懒洋洋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依照青之王的全知全能,你有点奇怪。”
“阁下想多了。”
周防尊低低的哼笑了一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青发的王者提高了声音:“我以为阁下能明确的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作为合格的规划者,所有相关人员的信息必然要全部查——”
“可是想起名字的速度太慢了。”
周防尊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宗像礼司被自己打断了以后,那种噎住一样的表情。
“她在你的固有印象里叫什么名字?”
“阁下还是稍微担心担——”
“叫千岁吗?”
“……”
清瘦纤长的男子啧了一声,终于不再搭话。
“果然是叫千岁吧。”
周防尊嗤笑一声:“那女人倒是挺厉害,我记得她说过今天早上是签售会还是什么的,嘛,反正是本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书。”
“以阁下的智商,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个人并不感到意外。”
“所以你果然也挺喜欢千岁吧?”周防尊闲闲的转了转脖子:“那女人倒是挺骄傲这一点的,要是她知道你这种家伙也在看她的书,估计会觉得挺有趣的。”
“恕我直言,千岁小姐她,并没有阁下形容的那么肤浅。”
“也是,”周防尊缓缓吐了一口烟气:“她讽刺人的词倒是挺多的。”
“按照人的基本原则要求自己,遵循人的生存规则融入社会,用秩序约束并保护自己的,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
宗像礼司的言语间带着些许冷酷:“披着人皮的野兽,披着兽皮的恶魔,依靠践踏秩序来让自己可以得到足够享受的生物,恕我无法将其称之为人。”
周防尊还挺苦恼的思考了一下,懂了宗像礼司的说话逻辑:“你是说她骂的对?”
宗像礼司没有答话。
“我说她在你脑子里是个什麽样子啊宗像,”红发的男人稍稍坐起来了一些:“你就这么笃定她厌恶的那些,就是破坏了规则或是内心丑恶到……可以被定性成野兽的人?”
“虽然曾经被嘲笑过,说我是防守反击型人格,”宗像礼司冷静的看着周防尊,笃定的说:“但是千岁小姐的认知,与我本身的客观存在并没有多大差异,同理而言,以我本人的判断力,千岁小姐的人格类型,也不会和我的认知有太大差异。”
“想多了,”周防尊低声说:“那女人的性格啊,也是相当的不讨喜。”
——霸道的很呢。
“抱歉,在下并没有这种感觉。”
宗像礼司看周防尊一副不想打的样子,倒也乐得他消停下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这句话,说到底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玩弄规则的方式。”
“这样的人,太油滑了。”
“与其相比,我更加欣赏千岁小姐那种,直白的想要变成规则制定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