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百合很无辜,“脸啊,不然看球?”
皆川夏无语:“……”
旁边的高个子小鲜肉笑得很腼腆,浓眉大眼的,英俊中带着点柔软,气质干净又温和,根本就不是过目能忘的路人脸好吗?
好在凤长太郎也不是很介意,轻声笑了笑,“是在看幸村前辈的脸吗?当年我们班也有挺喜欢他的女同学。现在的话,好像更多了,连我妈都是他的粉丝。”
“嗯嗯嗯,”小野百合小鸡啄米式点头,“不过我早脱粉了。”
大家彼此都认识,稍微寒暄了会儿,凤长太郎很绅士地替她拉开旁边的椅子,皆川夏慢慢坐下来,然后一抬头,发现迹部景吾就在她对面。
这个座位看似随意,其实很讲究的,仨姑娘完全被三位先生隔开,而且还是圆桌,不得不说,迹部景吾的狼子野心呀,昭然若揭。
不过,第三位先生,还没到场。皆川夏看着旁边的空位,暗自揣测了一会儿。
一般来说,迹部景吾吃吃喝喝,都会喊上侑士和桦地,不过侑士因为在国外读医科,所以有可能坐在她和橘杏之间的X先生,就不太可能是他了。
难道是桦地?
“不是。”这个问题,迹部景吾否了,他眯着眼,不忘打击她:“桦地说,跟你约会不如玩游戏。”
“这话桦地没说。”凤长太郎小声地拆前辈的台。
他长胳膊轻抬,举着茶壶,往白瓷小茶杯里,缓缓注入茶水。然后端到皆川夏面前,温声说:“小心烫。”
体贴和温柔,都刻到骨子里。
皆川夏道谢后,美滋滋地端起来,茶水冒着热气,她轻轻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清冽甘甜。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迹部景吾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她身后,唇角很搞事儿地挑了挑,“怎么才下来?”
有轻轻的脚步声,踱到她身边。
那人单手搭着椅背,黑色卫衣的袖子,自然地卷到小臂,结实的手腕,圈着个眼熟的鳄鱼皮表带。
跟迹部腕上的很像。
皆川夏捧着茶杯,啜饮着,抬眼瞄了下。那个人刚好也低下头,手背挡住一边眼睛,疲惫地揉了几下,露出的那只惺忪睡眼,湿漉漉的半开,和她吃惊的眼神对上,似醒非醒地眨了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初醒的沙哑,“嗯,困,睡了会。”
男人放下手臂,盯着皆川夏,认真地补充:“昨晚没睡好。”
皆川夏一口82年的老茶喷出来。
男人也没躲,身上溅了水,他还能从容地伸长胳膊,抽了张纸巾,递给小姑娘,然后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皆川夏接过,放下茶杯,擦了擦嘴,咳得撕心裂肺。
迹部景吾手指轻敲着桌子,挑着唇笑,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本大爷的幼驯染,赤司征十郎。”
第70章 告白二十次
告白二十次
迹部景吾这话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但有一点是不错的,他和辣鸡征,是·真发小。
两个人的友谊, 大概可以追溯到遥远的上一辈。
他那坑儿子不手软的亲妈, 迹部纱织女士,娘家也姓德川。跟大名鼎鼎的德川家族, 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但分支又分支, 分到什么地步呢?
他老爸迹部参悟先生, 当年提出要跟纱织女士结婚, 老爷子因为纱织女士出身平民,死活不同意。据说,是气得直跳脚,血压血脂血糖一齐飙升,躺医院里半死不活地威胁着,要跟参悟先生断绝父子关系。
看老爷子现在倍儿硬朗的体格,异常平稳的三项指标,真难想象, 他年轻的时候, 还三高过。
可见纱织女士跟赤司诗织的血缘关系, 是有多远。
赤司征十郎那厮, 也就仗着这一点,正常情况下,从不叫他哥, 很是没大没小,呵。
不过虽然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但两位女士关系相当不错。所以他和辣鸡征的初见,年代太久远,已不可考,广为流传的版本,是纱织女士最津津乐道的——
“那时候啊,是阿征的周岁生日,那天宴会厅人太多了,你又吵又闹,我哄你说上楼看小弟弟,你立刻不闹了。到了卧室,趁我跟诗织酱聊天的时候,扒着床头,蹬蹬两条小短腿,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往床上爬,把我和诗织酱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