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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62年和1963年的交会,一支庞大的马队悄悄地开入了四川山区,金万堂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北京,也在马队之中,搞的是文书古籍的分类和鉴定。
这些文书古籍都是直接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那都是宝贝。哪怕他心里再忌惮老九门的势力,但每天和一堆价值连城的宝贝朝夕相处,总会产生一些贪念。
在第三年的时候,他的贪欲终于打败了畏惧,顺从身体本能,将一张是战国时期的鲁黄帛书塞进了自己的袖子,又连夜缝进了自己的布鞋底里。
第二天他还再次故技重施,却没想到忽然有人告诉他,他被安排当晚直接出山回北京。
回北京之前,他需要被搜身。这一搜身,刚偷来的藏在袖子里的帛书就瞒不住了……
之后,他被押送到了这个庞大马队的领头人的面前。
那个领头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看着金万堂的眼睛,就走了过来,用他两个奇怪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头维穴,忽然用力,金万堂几乎听到自己的头骨发出了即将爆裂的声音,疼得几乎抓狂,而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手指还是不断地用力。
接着,领头人开始问他问题,金万堂还想说谎,却发现在这种剧痛之下自己根本没法思考,谎言漏洞百出,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中,他万念俱灰,把鞋子的事情也供了出来。
他说完后以为必死,还好霍老太感觉他昔日可靠,而且留着以后可能也有用,最后替他求情,也是因为老九门似乎在酝酿什么巨大的事情,对他的事情并不太在意,所以,那个领头人让霍老太处理这件事情。最后,他只是被免了所有酬金,然后就裸身被赶了出来。
霍秀秀说完这个故事,道:“那个逼供他的领头人,你们觉得他会是谁?”说着便很有深意地看向了张起灵,“这对你们有提示吗?”
她暗示的意味太重,婠婠和胖子都看向张起灵的手,他的食指与中指确实长得异于常人。
吴邪却沉默不语,因为这种推测无法证实,也就没什么意义。
胖子到底是老江湖,先开口道:“金万堂本人有没有推测?”
霍秀秀道:“他觉得,这人被称为领头人,说明权力很大,说他和九门一点关系也没有不太可能,但是,他明显不是九门之一,而被称为领头人,可能是这么一种情况,九门之中可能有一个统领全局的人,是他们公选出来的,这个领头人可能是九门之一。”
胖子摇了摇头,道:“非也,老九门只是江湖排位,不是等级之分,张大佛爷年纪那么大,不可能在现场,就算是张大佛爷本人,要指挥这批人也需要一个很大的由头,这人很年轻就更加的不可思议,小辈指挥长辈更是不可能,要选统领,选出来的应该是陈皮阿四之流吧。”
吴邪却有不同的想法:“小辈指挥长辈是不可能,但是张家大佛爷当时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的子女,也不会是平头老百姓,虽然在老九门是晚辈,但是他在社会阶层里,也许地位非常显赫,让他能指挥这些刺头,可能不是他的能力和辈分,而是他的当时身份和身份所代表的那一方的利益。”
几人按着已有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下,吴邪突然对胖子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收到的那几盘录像带吗?那几盘带子寄过来的目的,不是带子的内容,而在于带子本身。”之前他在陈文锦寄来的录像带里发现了钥匙和地址,而霍老太收到的录像带也很有可能是陈文锦寄来的,那么,套路或许相同,“带子里的内容只是在迷惑可能的拦截者。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录像带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得把它们拆开来。”
霍秀秀答应找个机会去偷来霍老太的录像带一探究竟,正要细说,下边院子里的大门忽然“咯吱”一声开了,接着,手电光从窗口扫了过来。
霍秀秀吸了口冷气:“不好,我奶奶来了!”她一脸急色,“不能让我奶奶知道我在查她,你们可千万什么都别说,我得躲起来。”
胖子当机立断:“上面,你躲到房顶上去。”
霍秀秀便翻身跳上桌子,猛地一跳,身形好比耍杂技一样悄然无声地就上了梁了。
胖子脸色忽然一变,正要开口,就见霍秀秀已经发现了胖子藏在上面的玉玺,拿在手里,轻声道:“原来在这儿呢,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看样子是不想要了,我拿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