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马鞭摔在吴邪面对地桌子上,张启山地手扣在他的肩上,把吴邪整个掰过去,直到两人面对面。
“你走私过鸦片!”
“那又怎么样?”吴邪拂开张启山扣在他肩上的手。
“啪!”一个耳光,扇在吴邪的脸上,吴邪的脸上立刻起了个红印。“那是鸦片,令人上瘾的东西,吃了那种东西要死人的,你知道那种东西已经害死过多少人吗?”
“我抽过鸦片,粗制的和提纯过的都抽过,□□,然后,依旧要承担沉重的现实……你张家的第一笔钱,是我卖鸦片换来的,我卖去了岳阳,记得岳阳的那个土匪头子吗?那个人不嫖不赌,不色不淫,性子暴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让人无从下手……除了他好烟,那批顶好的烟草,我卖去了那里三批,堪堪够你张家那么些人的棺材本,不然你以为你张家那时候的那点兵力怎么打过的那些横冲直撞的土匪。”
“之后呢?”
“下斗,掏明器,卖了换钱……就这样。”
“一个月一次?”
“起码一次。”吴邪揉揉自己的眉心,说:“最难的时候,我要下四五趟,不是在路上就是在下面……”
“为什么不跟我讲?”
“哼!你有那个时间吗?你是习惯了不是吗?我给你钱,你不问出处,用就是了……张家,我一个外人都比你这个当家人清楚你家的那点事情。”
“阿邪,你不是外人。”张启山握住吴邪的双肩,说:“我来带你回家。”
“走开!”吴邪挣扎下,挣开张启山,说:“这局是我和九哥一起设的,麻烦你不要插手……张启山,离开前,我再帮你拔颗钉子,自此以后,我不欠你的,不欠你张家的,两不相欠了,我该欠的那个人不是你。”
第20章 C19
C19
“谁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人呢,都死了吗?”张启山在牢房里发怒,暴怒,他听吴邪的不再管这件事,结果呢,要不是副官多留了个心眼……“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屈打成招了,你们有证据吗?一本账本,谁他妈的说这是张家的账本,这是我张家的小少爷,我张家的掌家。走私鸦片,赃物呢?说什么为了逃脱嫌疑,自己一把火烧了,他妈他要真走私什么真的会给你们把柄抓吗?这世道不沾点灰的、黑的过得下去吗?你们当老子是这个长沙的布防长官吗?你们听命于谁?东营的那个马屁精,老子撂下这话了,我他娘的要他屁滚尿流的滚出长沙。”张启山一下下捶着木桌,说到最后时直接把桌子掀了。
“副官,去看看医生在老九还是在老二那里。”张启山脱下自己的披风,双手几乎颤抖着将浑身染着血的吴邪裹进里面,不敢用力,他将吴邪抱起,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濡湿衣袍的湿热,他亲吻吴邪的发心,说:“我带你回家。”
全湖南最好的医生正在解家,时间紧迫,张启山直接把吴邪往解九那里送,解九接下来吴邪,却依旧不欢迎张启山,张启山也知道不是置气的时候,托付了吴邪直接离开了。
只是第二天直接传出来,张家小小佛爷病逝的传闻。
吴邪一觉睡醒已经在解语楼里,解九爷就在他床边看书,他看到吴邪醒后明明显是松了口气,两人相视而笑,吴邪作势要下床,解九拖住他,把他摁回床上,说:“过会会上吃食,你睡了有半个月,你要再不醒我得去找卖假死药的家伙了。”
“在这里谢过九哥了。”
“行了,这是近几日的报纸,你先看着……我说实话,佛爷山该是发现了,要不是我还周旋开,他就要来拆我的楼了。”解九爷这么说着,却不焦虑,反倒有种笑骂的意味。
“你当他是二傻子啊,但过了启山的生辰我就走。”吴邪扯着被子,说:“去北京,我去新月饭店看看能不能买到麒麟竭。”
“我可以去和北京的新月饭店接洽,我也……”
吴邪接话:“你也不希望我离开长沙,我知道了,九哥去歇着吧。”吴邪客气地逐客。
“这可是我的楼。”
“九哥,你我都是精于算计之人,有些时候,我还是只想保全自己,能适时抽身离开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