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她在篮球上夺得的所有自尊与求胜欲,使她从不败露自己的弱点与黑点,更不会轻易认输,倘若输了,那她就把自己藏起来,不现一丝锋芒,直到能站在胜利的制高点俯视别人之时,她才能睨傲众生。
最后桃城失望而归,栀晚也吃完便当,收拾收拾离开了那棵树下。
栀晚在日本的每一天都是晴朗的好日子,所以天台就成了栀晚饭后闲暇的好去处,可惜可惜,今天栀晚一打开天台的大门,就看到躺在地上枕着网球包的越前,她翻了个白眼,但并没有打算离开,所以绕过他,像往常一样半靠着倚在铁柱旁。
只是衣服摩擦铁柱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吵醒了睡得不熟的越前。
越前抬抬帽檐,伸头探去发出声音的那地方,见栀晚跟没事人一样安然倚在那,似乎并没发觉她的出现打扰了他。越前嗤鼻,“诶,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能打扰别人的美梦吗?”虽然没做梦,但也是在睡觉吧。
栀晚仍是闭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记得前几天就有人不止打扰了别人的好梦,还让别人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离开了。”
越前一经提醒,想起那天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便没再说什么,转而拉下帽檐继续沉沉睡下去。
后来的结果是,两人在天台睡的熟了,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课,以至于等他俩醒来之时已临近放学。
俩人双双走在路上,心情都不好。
“喂,不去教室真的好吗?”越前双手后托着头,嘴里叼了根早熟的狗尾巴草。
栀晚目不斜视,并没把旷课的事放在心上,“都快要下课了,再去教室不是会打扰同学们吗。”说完,栀晚又补充一句,“难不成这你也怕?”
越前嗔笑,左手取下嘴里的草,把玩着,“我是没所谓,只是你毕竟是新来日本的转学生,老师们可是都知道你的。”
栀晚习惯性的拉拉自己的书包,却发现自己的书包并没在身上,叹了口气,“唉,下回来天台睡觉还是把书包带上,免得再丢在教室。”
越前语重心长的说了个诶,嘴角微扬,“反正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陪我打场网球,就当是你今天打扰我睡觉的补偿了!”
栀晚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就你?你都不知道在上面睡了几个钟头了,我还打扰你了?”
说完,栀晚转身准备回教室,却被越前拉着往网球场的方向走去。
……
“诶,在球场上我就暂且尊你一声学姐吧,毕竟,我不太擅长宽让别人,待会让你哭鼻子了,可别说我欺负弱者。”片刻之后,越前和栀晚已在网球场准备就绪,越前一手拿着球拍撑在肩膀上,口气十分狂妄。
栀晚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明明自己拖着她打球,倒像是她在主动挑衅一样,“喂,越前龙马,你难道不知道我不会打网球吗?”她不想承认自己会打网球的事实,毕竟她现在的实力在越前面前,就如同那天在迹部面前一样,犹如以卵击石。
“怕什么,反正这里又没人,就算输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谁说没人,越前你把我这个部长放在眼里了吗?”说话之人正是不二,上体育课的他早早放学,结果一来就看到他们两个。
他看到栀晚极其不情愿打球的样子,不二理所当然的为她解围。
栀晚两人同时看到不二穿了一身黑色校服站在场外,双双变了脸色。越前黑着一脸,嘴里嘟囔道:“切,不二学长早不来晚不来,真扫兴!”说完,走去场边,把拍子放进包里,“诶,把拍子给我。”
栀晚刚看到不二时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即又面无波澜,把拍子一扔,甩给正在收拾球包的越前,直到越前收拾好之后离开球场,栀晚才开口对不二道:“谢谢不二学长。”
不二眯着眼走进球场,笑着说,“谢我什么呢?如果是现在的事,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履行一个部长的职责,不让部员私自比赛罢了;如果是那天的事,我同样是在维护我的部员而已,因为你是喝了乾的东西才生病的,我有义务有职责帮你,所以,你不用谢我。”
不二不紧不慢的说着,栀晚认真听着,倒是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栀晚,放学了,我们走吧。”不二笑着。
栀晚应声,一瞬之后又发觉自己的书包还在教室,“不过,我还得去拿书包,忘在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