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晚如临大赦,轻轻点头,又看了下身旁的不二,略扬嘴角后大步朝着幸村身边走去。
迹部被气得不轻,他怒瞪不二,又看了看幸村,怒不可遏的他觉得他二人脸上的表情装满了得逞。
哼,走着瞧!
几轮过去,不二组抢先完成收盘,几人商议决定后,毅然走向第二通道前往闯关,与此同时,其他三组开始进入收盘。
“真不愧是天才不二,这么快就带领二组完成收盘了。”白石瞧着他们远走的背影,感叹道。
迹部冷哼,满脸透着不服气。
二组真田和木手首先抢下外一圈和外二圈,真田做事老练稳重,他目扫全场,看到凤正要跨步移动,于是赶紧阻止道,“长太郎,你走了后面的栀晚同学就走不了了,先让栀晚同学过来。”
听到真田的喊声,凤顿时一慌,一时竟不知右脚要安放在哪里,于是身体一倾,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嘴里发出阵阵的呻吟。
“你没事吧?”栀晚就在他的左侧,见他倒地,赶紧蹲身询问。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离开自己所站的原地,纷纷上前探视。
他的身边被围的水泄不通,头摔得不轻,捂着后脑勺的他并没听到栀晚的喊声,但传来的一阵清冷寡淡的柑橘香却能进入到他挺直的鼻子里,他识的那是爱马仕的尼罗河香水,因为姐姐也经常爱用这款。
他慢慢抬头,撞见一双幽深的眼瞳,它就像是处在漫漫长夜中的森林,并不因没有被阳光滋润过而活的残缺不堪,反而因着居住在森林里的精灵点缀装饰在各处的童话灯而显得神秘又斑斓。
他迷蒙了眼,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在暗夜的森林里迷了路的小孩,哭红了眼挣扎这片毫无边际的绿色王国,在失去希望的最后一瞬,整片森林突然亮起了五彩的星星灯,照亮了前方幽暗的曲径小道,朦朦胧胧间小孩看见小道的终点坐落了一个小小的原木小屋,饥肠辘辘的他,沿着光亮和小道慢慢走向那座小木屋,满怀疑惑的颤抖着双手推开那扇挂着绿萝的门,寂静的夜发出嘎吱的响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生着炭火的、上面架着铁锅的、里面有热腾腾的、散发柑橘香的稀饭。
“你没事吧?”栀晚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见他好久都没说话,于是赶紧又问一遍。
凤从白日梦中醒神,他理了理心绪,抱歉道,“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凤的注意力一直注视栀晚,这下子教的在场的男生一阵调侃。
“哟哟,长太郎真是重色轻友,我们站在一边关心你的安危嘞,到头来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某人啊。”千石开玩笑道。
“哎呀哎呀,人家俩口子的事,你还吃醋个什么劲。”千岁接话。
远山脑子中就没有装过这些事,所以他们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懂,他挠了挠脑袋,“啊嘞?”
“呵呵,远山不懂也正常,你还小。”白石捂着嘴偷笑。
被他们调侃的当事人却感觉异常尴尬,凤红着脸辩解道,“不是的各位,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们难道不打算继续比赛了吗!小喽啰们。”迹部面色微僵,显然他并不满意凤此时的失态。
看到迹部从人群外进来,凤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微怒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凤却并不敢直视,只能躲闪道,“我……我们还是继续比赛吧。”
一场闹剧结束,凤起身重新站好,瞧见栀晚回身准备回到阵营,手一伸却扑了个空,他失落,心想她会不会生气了。
然而凤确实是多虑了,因为栀晚并不善于瞎猜别人的心思。
她只是觉得被人无端调侃了实在不爽。
她冷着脸,走到木手旁边,这下子一组才算完成了两圈,还剩最后的外三圈。
“喂!”
这声喂是真田叫给栀晚听的,但没提名没提姓的,栀晚并不认为那是在叫她。直到旁边的木手伸手戳她后,她瞧了眼,见他竖起大拇指往后指了指,她转头看着脸色微僵的真田才知道,他是在叫她。
栀晚懒懒的眨了一眼,“有事吗?”
真田双手抱胸,粗喘着气,“没什么。”
明明是他吭了声,结果人转头后自己就说没事了,真是个怪胎。栀晚抽了抽嘴角,而又回头,再不理他。
其实真田并非是没事找事,他实在是觉得这女人除了网球篮球打得好外,没啥优点,但又为什么这里的人像是都对她着迷一样,昨天的比赛,今天的游戏,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紧盯着她的眼神,他很清楚,那其中有对与强大力量较量一番的渴望的,有对她的球技感到不可思议的,也有对她自己本身羡慕的,崇拜的,甚至是……爱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