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彼岸花_作者:阿塔[danheta](10)

2018-10-12 阿塔[danheta]

  即使是在梦中,远方的路口也模糊得如同雾一般,如果还未醒的话,他大概会恩一声,然后跟在男人的身后,安静的朝前走吧。

  死去男人的愿望那么的简单,十四岁的鼬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死去的男人不知道,对于灭族的宇智波,他的心愿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

  同那云之国的女人所预言的一样,宇智波家的止水在三十岁的时候离开了这世界。

  死于孩子之手。

  而那时骑在男人肩上望著远处盛开著红花的小路的鼬,并不知道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图谋的。

  只是他内心中隐隐的察觉到,那男人是同他一样的人,胸口都有安静的野兽蛰伏,不知何日才能将其唤醒。

  也许那男人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要将名叫鼬的兽唤醒吧,把那只会带来厄运的兽,从宇智波那陈腐而濒死的体内唤醒,教他睁开双眼,教他如何使用利爪和尖牙,教他学会依赖,指给他猎物的方向,给他强大的力量,让他代替自己实现那深埋心底的愿望。

  即便如此,他还是跟在那男人的身后。

  那男人的心也在慢慢的死去,但却带著新雪的味道,那种覆盖了一切的冷漠和隔绝感让他深深的依恋。

  那男人看著他慢慢的强大起来,等待著鼬来完整那个云之国女人的预言,等待著一切结束,等待著他弱小的希望可以成长,等待著他成为鼬最重要最亲密的人的那一天。

  而年幼的鼬,那时当然还不知道,当他跟在止水身后时,他未来的人生之路就已经舖满了秋天的红花,那条血染之路,注定要指引他通往幽冥之地。

  年幼的鼬,只记得止水是如何的把他带回了家,只记得那男人是如何在那沉重而高大的木门前把他放了下来,只记得他是如何失望的跟在男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在经过叔叔婶婶那里的时候,止水揉著他的脑袋朝他们问好。那是那男人虚伪的一面。

  奇怪的是那时候他连这一点都喜欢。平时明明会低著头沉默的走开,那天却抬起头来看向了对方,止水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小孩子要有礼貌。”

  他好像被催眠了一样,老实的问著好。

  也许无论那男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吧,那时候的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完全的忘记了,那男人是族人派来监视他的。

  一开始嘲笑过他是个笨蛋的止水,也会称讚他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清醒的头脑,后来便有那么一次说到过他很适合去暗部的话。

  “去看一些你平时看不到的东西吧。”男人那时是这么说的。“或者看看……你平时看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男人说那话的时候他刚通过中忍考试,因此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男人的意图。但是……对于那时的鼬来说,无论男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啊。

  虽然那男人从来没有吩咐过他什么。

  通过中忍考试后父亲要他为进警务部做准备时他回答说他将进入暗部,父亲脸上吃惊的表情多过愤怒。

  不知道是因为他不再沉默还是因为他拒绝了父亲的决定。

  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了莽莽撞撞跑过来的佐助,那孩子走路根本不看前面,结果一下子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

  年幼的弟弟什么都不懂得,只会象影子一样的粘在他的身旁,用那种小孩子的口吻任性的撒著娇,叫著哥哥的时候仰起头来,还带著浅浅的鼻音。

  那个五岁的孩子其实已经会抓著苦无朝著靶心投掷了,只是正中红心的几率实在低到了可怜的地步,曾经看到那孩子练习情景的鼬站在房檐的阴影里实在是说不出那时自己心里的失望由何而来。

  佐助是个情绪明显的孩子,不论是喜怒哀乐都清楚明白的写在脸上。战争年代上忍还有中忍都任务繁重,木叶村里经常处于人手不太够用的境地,七岁时成为下忍的鼬也开始频繁的出任务,幼小的佐助每次听到他对父亲说起第二天要出任务的话就会变得不高兴起来,用筷子不满的戳著米饭,不愿吃饭。

  那孩子完全和他不象。不喜欢纳豆,爱吃番茄,淘气起来一点都安静不下来,很小的时候就会问好会羞涩的笑,会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著他,问著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会用那种夸张的表情和口气说哥哥超级厉害的,然后撒娇般的央求他要他教自己手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