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你开门吧。
男人的神色瞬间转变了,喜上眉梢,他把电话甩在床上,掐掉烟头,去开门,门外站的果然是落木潇潇,跟来茶馆时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
“你也太晚了吧,让我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指着墙上的钟,有些埋怨。
唐小涯很想告诉他,他等了不止一个小时,是足足三个多小时。
女人笑的有点温婉,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提着包走了进来,男人接过,手中的重量,让他怀疑的看着女人:“你这包里放着什么?怎么那么重?该不会是作案工具?想要杀我?”
男人说完,女人就笑了,拉开包的拉链,里面只是一把椅子,折叠椅:“我有从小走到哪,都带着折叠椅的习惯,我不喜欢做外面的椅子,你也真是,脑洞怎么那么大,我一个弱女子,还带什么作案工具?”
男人笑了,搂着女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谅你也不敢。”
说完他嗅着女人的脖子,女人推开他,说想要先洗澡,赶了一天的路,他说洗什么,一会反正还是会弄得汗流浃背的,女人轻轻拍打他的肩膀,闹了一句讨厌,还是推开了他。
走进了浴室,唐小涯看到那个椅子并不是普通的折叠椅,那个椅子上都是碎片,玻璃碎片。
女人出来的时候,端给男人一杯水,男人接过并没有喝,想要直接进入主题,也不知道女人趴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得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喝下了那杯水。
那杯是什么水?
唐小涯只看着男人带着一脸淫笑,突然倒了下去,然后就见那个女人把包打开,抽出来那个椅子,包里还有针线,还有锯齿电刀。
她看着女人把男人吃力的搬到椅子上,明明玻璃碎片都刺穿了他的大腿,他却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那血留了满地,女人又用电刀,锯齿的那一面,从男人的嘴巴出割着,血溅了她一身,她似乎都没有察觉,还在做着一切。
唐小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哪里不对?
在她还没有想通的时候,女人又抽出针线,一针一线把男人的那张嘴缝了起来,噗嗤噗嗤,线穿过肉体,融进血里,发出 的声音刺激着唐小涯的耳朵。
她捂着耳朵,转身不想看这样的画面。
——小涯,你现在看到的落木潇潇实际上已经是生魂了,她的肉体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从她准备计划勾引这个藏剑开始,她的魂魄就被怨气缠上了,那杯水叫引魂水,那个藏剑的魂已经被引到了游戏里面,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模样,那具肉体早已被落木潇潇折腾的死去,你要赶在初殇到达现场,落木潇潇对他下手前,抓住落木潇潇的魂,把她带出来,初殇跟她才不会死。
老板娘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面突然响起来,她只有再次转过去,看着忙碌的落木潇潇,她就说感觉到哪里不对,从落木潇潇进门那一刻,她就透过红瞳发现,她不像是活的。
原来真是魂吗?
在落木潇潇忙着折腾那个男人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阿郎,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动她,你要是敢动她,我们兄弟都没办法做,你开门,混蛋,开门。”先是敲门声,后来是踹门的声音,整个房门被踹的很响。
落木潇潇站起来,身上,脸上,手上,都是血迹,她走过去打开门,说了一句:“你来了。”
门外的男人还保持着抬脚的姿势,看到全身是血的落木潇潇,吓住了。
男子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眼中都是震惊,嘴巴还是张开的,落木潇潇笑的上前挽住他的手:“傻瓜,怎么不进来?”
男子有点僵硬,还是被拖了进来,门轻轻的关上,那个声音打在男子的耳朵里面,他清醒了许多,他把手从女子的怀抱里抽了出来,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被绊倒。
脚下感觉到黏黏的质感,他低头,一片血红,再往后看,椅子上有一个人,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阿郎。
“他....”作为一个男人,就算见到这种场面还是没有办法冷静,初殇捂着嘴巴,但是鼻子还是嗅到了那难闻的血腥味。
落木潇潇走到椅子旁,那个男人的嘴角还挂着线,她蹲下,张嘴咬住了那根线,用力一扯,线头扯掉了:“他的嘴巴太臭,太脏,所以我给他缝上了,下身也是,多余的东西就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