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漫长的等待，白鬼哀紧张的神经松了下来。
挂断，他跑去厕所吐了，用淋浴把自己淋湿，靠着浴室的墙，滑落，再次打了那个号码。
“喂，哪位?”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到白鬼哀想哭：“嘿，媳妇是我。”
“.....”
“别挂，我头疼，能不能聊两句?”
“你怎么得到我电话的?”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当然是守着血刺的一个管理杀，不杀的理由就是给他黑耀的号码，不然杀到退服。
“你想说什么?”黑耀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冷。
白鬼哀吸一下鼻子，关掉了淋浴，白色的衬衫贴紧他的皮肤，被冷水冲刺的嘴唇显得粉红透明。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没说的了?那我挂了，我很忙。”
“别别别，哎呦，哎呦，头好疼，真的好疼。黑耀，我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城，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出来喝一杯啊，我请客。”
白鬼哀觉得自己真是紧张的没话找话了，怎么以前在游戏里面没有这么紧张?反而莫名兴奋呢?
“不用，我很忙。”听黑耀的口气，是有点累
白鬼哀害怕他挂断电话，赶紧继续说着：“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别挂，听我把话说完，就算你很反感，也求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说吧。”黑耀终究没有挂掉电话。
“我十二岁那年，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跟别人不一样，我喜欢班里的一个男孩。我鼓起勇气，给他写了一封信，但是被他贴在了公告栏上，全校都知道我是同性恋了。”
“我家人知道我这个事后，就一度找心理医生开导我，我没有病，我只是喜欢的人不一样而已，有什么错?”
“我有个哥哥，他总是说我很恶心，碰我一下，他都觉得恶心，我工作了，就自己搬出来了，但是周围人的眼光还是那样。”
“还记得我在那里遇到你的吗?起初我不叫白鬼哀，我叫二帅少爷，为了跟你的名字相配，我才改了名字，叫白鬼哀。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那时候刚满级，在论剑峰，有几个开屠杀的，一直守着我杀，你不知道他们其实是觉得杀我这个刚满级的中立好玩，但是那个时候你却...”
——起来，上马，我帮你杀回去
——喂，哥们，我可不是萌妹子啊，我是男的
——无关性别，哪来那么多理由?
“那是第一次，有人给我说，无关性别，没有歧视的眼光，没有侮辱的话语，虽然知道你只是一个游戏数据，却还是对你上了心。”
“你送给我的麟驹，我现在还骑着，你入了恶人，我就去浩气，这样就能每天焦点你，你在血刺，我就进郡城，混到管理的位置，我是不是很奇怪?”
“我要的不过你那份焦点里面的唯一的我，再也无别人。”
白鬼哀的声音越来越缓慢，他抱着电话躺在浴室的地板行，卷曲着：“能不能，咳咳，能不能不要挂电话，我其实很浅眠，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挂断?”
黑耀的呼吸清晰的从对面传来：“我要继续工作，电话我放一边。”
白鬼哀嘴角露出一丝笑：“谢谢。”
——我要的不过是你那份焦点里面，唯一的我，再也无别人
——你可懂?
白鬼哀是在剧烈头痛中醒来的，发现自己在浴室，拍打自己的后脑，他努力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好像，打了一个电话?
好像，说了很多?
他猛地把电话放到眼前，一看，好家伙，通话三个小时。
那个人真的等他睡着了再挂断的吗?
等等，昨晚应该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
白鬼哀站起来，扶着墙壁向卧室走去，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真不舒服，他决定先换了衣服，再去想电话的事。
打开衣柜，他拿出一件衣服，脱掉身上的，后背上伤痕累累，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旧伤痕，只是太多，在那片洁白的皮肤上，太过显眼。
换好后，他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那个，我昨晚应该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