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要你去黑托尼的贾维斯，你也会去吗?”
贾维斯卡壳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CPU有些运转不过来，“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但是我希望您不会对我提这么困难的要求。”
这个主人让自己去攻击那个主人的自己……这很让AI为难的。
“不会不会，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呢?”黎曦眼珠子一转，噼里啪啦地打着主意，“如果我要给你设置一个虚拟形象，你会同意的吧?”
贾维斯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不会有这么人性化的举动，但事实上，当黎曦说她不会让他为难时，他的CPU确实放松了不少，就像一部手机突然删掉了好几个G的文件，顿时身轻如燕的感觉。
“当然，我不会拒绝您的。”
“太好了!”黎曦猛地一拍方向盘，直拍得车身都是一抖，“我回去就给你设置虚拟形象!”
黎曦一想到自己画的那些或儒雅如暖玉、或出尘如谪仙的小哥哥就忍不住流口水。
都好帅!
拿什么给贾维斯做虚拟形象呢?
欸，要不重新画一个好了。
“……”贾维斯见她突然痴汉笑，默了默，提醒道：“Licy小姐，克丽丝·哈根森偷偷潜入了舞会。”
耳钉上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黎曦面前的前挡风玻璃上显示出克丽丝和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的身影。
黎曦啧了一声，遗憾地打断自己的思绪，“好吧贾维斯，我要去收拾那些个不长眼的小智障了，再见。”
“再见，Licy小姐。”
里面，舞会已经进入了尾声，现在进行的是投票选出“King”和“Queen”的环节。
“等他们一上来你就拉动绳子，听见了吗?”克丽丝·哈根森的男友和克丽丝蹲在舞台上方，支架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他来回叮嘱着。
克丽丝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攒着绳子，兴奋地盯着下方嘉丽·怀特的身影，绳子的另一头连接着一桶猪血。
他们在投票上做了手脚，保证待会儿上台的是嘉丽·怀特。
现在她只等着嘉丽上台，然后拉动绳子，让铁桶倾斜……
一桶猪血倾盆而下，浇在嘉丽身上!
所有人都会看见她猪血染遍全身后狼狈不堪、慌张尖叫的样子，这时候，她的朋友还会在大屏幕上投放嘉丽曾经来月经时她录下的视频。
所有人都会嘲笑那个Bitch!
哈哈哈哈哈哈!
克丽丝被自己的想象取悦到了，哈哈大笑起来，显得癫狂又神经质。
“克丽丝!克丽丝你在听吗?!”比利捧起克丽丝的脸，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道。
“嗯嗯，我知道。”克丽丝根本没有听进去比利的话，敷衍地嗯了几声后就去扳比利扣住她脸颊的手。
比利却皱着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给我听着!拉了绳子我们别走!不许因为笑声和嘉丽的反应停留!你要是被警察逮住了，不能把我供出来，不然我会杀了你的!”比利的语调冷酷又无情，让克丽丝心头一惊，“我真的会杀了你!这不是你们小女生在浴室里的打闹，这是暴力事件!被抓住了会坐牢的!知道吗?”
克丽丝惊愕地放大了瞳孔，下意识去看比利的表情——那认真又冰冷的表情告诉她，比利没有在开玩笑。
克丽丝牙床颤抖了几下，她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冷。
她只是想给嘉丽一个教训而已，并不想坐牢。
“我们已经走到这步了，没有后悔的余地!”比利冷声警告。
克丽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想让嘉丽难堪的情绪渐渐占了上风，“我知道了!我会拉的!”她一把把比利推开。
台下，史蒂夫·罗杰斯微微皱眉。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但是四周确实太吵闹了，即使是有四倍听力的他也不能凝神听个真切。
史蒂夫往四周张望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是错觉?
他好笑地收回视线，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一个小小的高中舞会而已，能出什么危险人物。
“队长。”黎曦悄无声息地进来坐在史蒂夫身边，嘴里嚼着口香糖，“噗”地吹了个泡泡。
“Licy?”史蒂夫转头看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