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眯着眼睛，近乎偏执地看着天空中那束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华国为来哥谭做攻略的时候看到的一句话：蝙蝠侠虽不是最好的样子，但却是哥谭最需要的样子。
水手比起可见而不可求的太阳，更期待看见明明伫立在风浪中，却不动如山的灯塔。
太阳过于耀眼和温暖了，一旦靠近便会被灼伤，而且它还有太多的不定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能见到它了，而灯塔却是一直在那里。
它无声地宽慰着人们。
你们尽管往前走，我会为你们照亮前行的道路。
它象征着希望。
黎曦不禁有些愣怔。
她闭了闭眼，掩去刹那的失神，声音依旧冷静平稳，“韦恩先生，戈登局长这是在找你吗?”
“是的，是为了小丑的事。”布鲁斯看着黎曦反馈回来的画面，“不过你不用去见他，先去这里抓捕小丑吧。”
他在电脑前操作了几下，一份哥谭市的详尽地图出现在黎曦眼前，一个小红点在地图上不断移动着，最后在哥谭的码头边来回打转。
黎曦最后看了一眼蝙蝠灯，纵身从屋顶跳进蝙蝠车里，“你们哥谭人真会玩，明明不止有这一种联系方式，你和戈登局长却偏偏要用这种最张扬、最落后的方式。”
布鲁斯哈哈一笑，然后自我调侃了一句，却没有和黎曦正面谈论这个问题。
黎曦不用他说也知道。
使用蝙蝠灯联系彼此，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詹姆斯·戈登希望宣告哥谭：蝙蝠侠在这里。
当在暗地苦苦渴望正义的人们，第一次抬头看到那个巨大的蝙蝠标志——他们看到的是希望。
黎曦架着刚学会的蝙蝠车来到码头，码头边停着一辆跑车，经布鲁斯鉴定，那应该是小丑的。
玛德，看来这次抢银行让小丑赚了不少钱啊。
黎曦悄无声息地融入码头上堆放货物的地方，跟着布鲁斯的指引去找小丑那个蛇精病。
堆放货物的地方四通八达，宛如迷宫一般，黎曦差点没被布鲁斯左拐右拐的指令给绕晕。
等黎曦找到小丑的时候，这个蛇精病正和一名扎着红蓝对称双马尾的妹子一起，拿着汽油往几批货物上浇。
一边浇，小丑还一边和妹子打情骂俏，“哈哈哈”的笑声穿破天空，生怕引不来蝙蝠侠似的。
货物的左下角印着几行字，其中一行便是“韦恩企业”。
黎曦无声地做了一个“卧槽”的口型。
小丑其实是和布鲁斯·韦恩整个人都有仇吧?
这么几桶油浇了，要是再加上一把火……黎曦都能看见绿油油的票子长着翅膀自己飞走。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仇恨值都拉得妥妥的啊!
……虽然她并不觉得布鲁斯会在意这么几批货物所带来的损失。
“布丁，这样做有用吗?”哈莉·奎因放下一桶汽油，站在靠近湖泊的地方，只差一步便能掉进水中，“蝙蝠侠真的会出现吗?”
“嗯……”
小丑故作苦恼地想了想，“两个可能，或许会出现，或许不会出现。或许，他现在就躲在黑暗中看我们呢。”
他神秘兮兮地伸出一只手指，往黎曦藏身的地方一指，“或许，他就在……这儿!”
黎曦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相信小丑能察觉到自己的踪迹呢。
自己的隐匿能力虽然不及蝙蝠侠那个高端玩家，但是应付小丑还是绰绰有余的。
黎曦有这个自信。
果然，小丑下一秒就在哈莉期待而痴迷的目光中胡乱地瞎指一通，“或者这儿!这儿!这儿!”
“哈哈哈哈!”哈莉笑弯了腰，拾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棒往肩上一扛，“嘿!蝙蝠侠, 我看见你了!”
黎曦：“……”
蛇精病啊你们?
大半夜地嚎嚎个没玩，引狼还是招鬼啊?
很好，以前哥谭只有小丑这个蛇精病，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丑女。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特么是一窝子蛇精病呢!
她抓住自己捏着蝙蝠镖的那只手，费了老大的工夫才把蝙蝠镖对准他们的肩膀，没让自己用蝙蝠镖直接插死那两个智障。
黎曦压低声音，“理性讨论，你平常和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蛇精病打交道的时候，难道没有过想把他们捅死的冲动吗?哪怕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