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双手合十，抵着鼻尖和嘴唇，手臂撑在栏杆上，目光放空，没有聚焦。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黎曦微微侧了侧脑袋，余光瞥见一双精致昂贵的皮鞋。
来人站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托尼。”黎曦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弗瑞那个心机boy找你和队长说什么了?”
托尼的声音沉闷极了，听起来心情不太美丽，“他要重新启动‘复仇者计划’。”
“这样啊。”
明明尼克就没有放弃过复仇者计划，何来重启一说?
对于尼克的信口胡诌，黎曦毫不意外。
所谓政客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尼克·弗瑞在利用菲尔·科尔森的死，促进复仇者之间的关系。
可能一开始没看明白，但是现在，黎曦却是很清楚尼克的用意了。
虽然知道，但是黎曦并不打算戳破，也不想拒绝尼克的算计。
洛基逃了，托尔下落不明，从浩克状态恢复过来的布鲁斯·班纳还在昏迷中，被洛基洗脑的克林顿·巴顿正在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帮助下努力摆脱控制，神盾局八级特工菲尔·科尔森殉职……
经历这一系列事情，若尼克·弗瑞还想继续复仇者计划，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科尔森的死刺激他们。
“你不问我复仇者计划是什么吗?”托尼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黎曦的询问，没忍住，自己先开口问了。
“……”黎曦哭笑不得的道：“弗瑞跟我提起过。不瞒你说，我国官方把我卖给了神盾局，作为交换，弗瑞给我神盾局十级特工的身份、零级特工的待遇。”
托尼转过身，摊摊手想说什么，却陷入她的眼瞳里无法自拔。
黎曦金色的眸子很浩瀚透彻，给人感觉就是……
像阳光去掉刺眼的光晕后遗留下来、一望无际的温暖，像一杯浓稠香甜的蜂蜜，像……他盔甲刷的那个金色。
托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一会儿之后，黎曦还没什么诸如羞涩之类的情绪呢，他就率先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掩饰性地耸了耸肩，焦糖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真惨。”
“我也觉得挺惨的。”黎曦叹了口气，“把我送到死敌手里，吾命休矣啊!”
“哈哈哈哈!”托尼被她夸张的叹气声和言辞逗笑了，“没关系，我会帮你立个碑的。”
“谢谢大佬?”黎曦没好气地道。
立碑?
这种话，你还真敢接啊。
托尼抬手，掌心刚要拍在黎曦的肩上，就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手在空中无目的地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她的头顶，毫不顾忌地揉了几把，“不客气。”
唔，别说，手感不错。
托尼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掌心，再将手揣进西装裤的裤兜里。
“……”黎曦睨了他一眼。
卧槽，老子不让你拍肩，你就揉老子头发是吧?
你咋不上天呢!
“伙计们，没时间伤春悲秋了。”不知道尼克单独对史蒂夫·罗杰斯说了什么，这时史蒂夫已经振作起来了，他朝两人走来，“我们要找到洛基。”
“队长。”
黎曦和托尼同时叫道。
“显而易见，洛基是一个骄傲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有表现欲的人。”黎曦分析道，“这一点从他第一次在音乐厅出场的不断凹造型就可以看出来。音乐厅是他的第一个舞台。”
“他想要征服这个世界，还想要全世界都看着他是如何征服世界的。”托尼接道，“所以，他的下一个舞台一定在能让人看见的地方。”
“纽约最高的建筑是什么?”史蒂夫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和托尼与黎曦对视了片刻，他猜测道：“斯塔克大厦?”
“塔莎。”黎曦一边走进娜塔莎和克林顿·巴顿待的房间，一边拿手指梳起自己的长发，贝齿咬着头绳，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Licy。”娜塔莎从椅子上站起来。
黎曦一只手抓住长发，另一只手凑到嘴边，捏住头绳，贝齿轻启，松开头绳，“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
“我和巴顿都准备好了。”娜塔莎从她手里拿过头绳，帮她把长发扎起来，“但是我想，你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