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从她嘴里什么都套不出来。”
黎曦整天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吊儿郎当防备心薄弱的样子，实际上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别人做了什么，目的是什么，她看得比谁都透彻。
她的目光比他见过的人都要坚毅，她不想说的，大概谁也问不出来。
“韦恩少爷，在我看来，Licy小姐是不会对哥谭构成危害的。”所以就不要费尽心思的查人家老底了。
阿尔弗雷德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很危险。”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评价道。
她的目光太平静、淡漠。
那对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金色眼眸时常让他神经紧绷。
阿尔弗雷德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像小丑那样的危险?”
布鲁斯一愣，很快否决，“不，她和小丑完全不一样。我是说，她这个人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他不自知的给了一个和黎曦评价他一样的回答。
“您不是也一样吗?”阿尔弗雷德了然了他的意思，紧接着疑惑的发问：“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这样判定?”
“……”布鲁斯顿了顿，犹豫的道，“直觉。”
“直觉?”阿尔弗雷德为这个明显偏于感情化的词语诧异的挑眉。
布鲁斯·韦恩这几年越来越警惕多疑，越来越理性，只相信自己大脑分析的结果，不听从自己的感情判定。
这么多年，阿尔弗雷德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直觉二字。
“是的，直觉。”布鲁斯点头。
他的直觉告诉他，黎曦不像平常表现得那么简单无害。
……虽然平常她也表现得也不是很无害。
阿尔弗雷德笑了，“可喜可贺，有生之年我终于听到少爷用这么感情化的词语了。韦恩少爷，我看Licy是个极不错的姑娘。”
“……”布鲁斯捏了捏眉心，“我说过她很危险，您已经绝望到要找一个敌友不明的女人了吗?”
“韦恩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姑娘能被您看上的话，我由衷的希望她赶紧出生吧。”阿尔弗雷德带着伦敦腔口音的英式英语中略带嘲讽，“而且Licy小姐不会是坏人。”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布鲁斯选择性忽略他的前半句。
“直觉。”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布鲁斯·韦恩：“……”
总觉得阿福的微笑里带着嘲讽。
他果断闭嘴。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才是站在韦恩家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惹不起，惹不起。
☆、来碗毒鸡汤
哥谭蝉联了长达十一年的“美国危险城市”冠军。
有多危险呢?
举个栗子。
在夜晚，你走在大街上，碰到罪犯的几率比碰到普通人的几率高。
在白天，你因为去餐厅吃饭却遇到抢劫犯而被餐厅老板免单的几率高达79%。
“双手抱头，蹲到墙角去。”六个人冲进餐厅，其中一人拿着枪对在餐厅用餐的顾客指挥道。
他们统一穿着黑衣，头上套着黑丝袜，眼睛部分的布料随便割了个坑坑洼洼的圆洞。
黎曦：“……”
MMP.
辣眼睛。
黎曦把手机上处于编辑状态的短信发送出去，不忍直视的撇过头。
“快!蹲到墙角去!”一号丝袜男拿枪指着墙角。
黎曦收起手机，和布鲁斯·韦恩对视了一眼，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蹲到墙角种蘑菇。
六个罪犯来餐厅是打劫的。
黎曦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根通身玄色的棍子，在指间帅气的转着。
那潇洒自然的姿态，简直就像在享受下午茶一般惬意。
“为什么他们不去银行打劫?在餐厅能打劫到多少钱?”她一点也不紧张害怕，视线毫无不掩饰的在几个劫匪身上打转。
“......”布鲁斯·韦恩觉得她的关注点有些清奇。
谁会在这种时候关心这些问题啊?
负责守住他们的劫犯拿枪抵住她的太阳穴，“你在说什么呢?!闭嘴!”
黎曦淡定的把枪往旁边一推，“大叔，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一言不合就舞刀弄枪的好不好?太暴力了!这样不好。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好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