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吃了两个三明治就听见外面有响动,我连忙到外面去查看,结果看到梅洛普在外面扶着墙吐,作为一个贴心的丈夫,我自然上前帮她。待她吐完了,我扶她回到家了,我不顾她的反对打电话请医生过来给她看看。
然后,我当然是询问她去哪里了,瞧瞧,你说我都听到了什么,图书馆?,去图书馆会走得那么匆忙,回来还带着新翻的泥土的味道,骗鬼去吧!但是我并没有揭穿她,谁没有什么秘密呢?即使是夫妻,我有很多事情自然也没有对她说,不是吗。但后来,我想,就是这次开始我对自己的妻子的反常格外注意了。
很快,梅洛普的第二次反常引起了我的侧目。那是一天晚上,我们喜欢坐在一起看书,偶尔讨论一下,梅洛普的一些观点总是让人心动,让我不止一次的感到有一个聪慧的妻子真是一件幸事,但是这天晚上,梅洛普却问我关于巫师的看法,这种存在于魔幻小说和教皇宗教中的角色,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问题,但是感觉到梅洛普的热切,我也就随便谈了谈,并且把观点引到政治上去了,以显示我卓越的政治眼光。现在回想一下,那次是一次试探吧。聪明的女巫,我应该这么说吗?
再来呢,是什么时候呢,当然是回到小汗格顿之后了。最终我发现梅洛普是女巫也是那天傍晚她的失踪。这件事我记得很是清楚。那天下午,父亲和我在书房谈关于我以后实在伦敦发展还是回到小汗格顿,因为自世界大战后,他每期《泰晤士报》都会订阅,并不是“乡巴佬”,要知道,在现下的世道里,能保持内外都体面的乡绅,头脑也绝不会简单的,我从不因自己在外面上过学就轻视父亲的智慧。他劝说我远离伦敦,“那里太乱了,短期内也绝不会平静。”但是越是乱世,成功的机遇越大,我向父亲表明我不会放弃在伦敦的发展,并告诉他自已用不了多久就有机会外派出国发展的消息。
当谈话结束,准备开始晚餐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们没有找到梅洛普,如是发动大家一起找,我当然先选择去卧室找,想当然,卧室自然藏不住人,梅洛普不在这里。但是鬼使神差的,当我打开放行李箱的橱子时,我竟想要打开属于那个梅洛普的箱子,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妻子的秘密。可是看我在箱子里发现了什么,一顶尖顶帽子,几套奇怪的衣服,几个瓶瓶罐罐像是女人的化妆品一样的东西,这些还算“正常”的话,那么那一堆名称可怕的书就绝对是“惊恐”的了,《魔法史》、《标准咒语》、《黑魔法溯源》、《与蛇同行》……
更可怕的是一本书的封面的人物居然对我眨眼了,这绝对不是我眼睛花了!在这一堆可怕的书的旁边有一根小木棍,木棍上的磨损玄宣示着这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我可笑的将这根显然不正常的小木棍放进口袋里,快速的又收拾好了箱子,放回原处,又迅速地逃离似的冲出卧室,来到楼下。
父亲和母亲在家里别的地方自然也没有找到梅洛普,正当我们打算出门去找她的时候,梅洛普自己回来了。对我们的关心和询问置之不理就匆匆上楼去了。说真的我十分气愤,她这次出去又是去哪里了,啊,让她这么明显的避而不谈,和她箱子里的秘密有联系吧。父母对梅洛普回来就躲到卧室也很是不满,没有一句礼仪性的解释,而身为他的丈夫,在我的父母面前,还是要为她说好话的,为了不让长辈担心。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将梅洛普箱子里的东西和她之前的反常联系起来,在看看我手上握着的小木棍,一个奇特但坚信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我的妻子是女巫!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等梅洛普对我解释她的失踪,但是却迟迟没有,不过我却发现她有时一个人在屋里和一个会说话的相框说话,这也是巫师的神奇的东西吧。
在这几天和梅洛普类似“冷战”的日子里,我也相当不舒服,原先无话不谈、甜蜜有默契的日子没有了。我不止一次的想,都是因为她有“女巫”这个神秘的身份的原因吗?如果只是这个的话,她又没有向那些描写巫师的书上写的害人,至少我还好好的活着,在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成为了我的妻子后。或许那种神奇的力量还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奇迹,不是吗?我承认自己从来不是没有野心的人。那么,这么想想,有一个女巫的妻子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