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禁欲又色情。道林觉得下腹发热起来。
埃里克隔着衣服舔舐道林的胸口,洇湿的布料勾勒出已经挺立的乳头,然后咬了一下。
随着快感的攀升,怪异之感亦时不时浮现,他竟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熟悉自己的身体。可他此时已无暇顾念这个问题,只由热烈的潮汐冲溃理智的堤坝,将感官意识浸在快感之中。
这是个相当淫秽的场面:道林上身的衬衫被剥了一半,露出右肩,耷拉下来的衣摆在腿间的部位落下摇晃的阴影;他的右脚放在地上,脚踝挂着被脱下来的裤子,左脚则被埃里克打开扛在肩上。
道林一下子清醒了些:“你要在上面?”
埃里克逗弄他的分身:“怎么?不行吗?”
道林颤颤呻吟一声:“好吧,好吧,弄得我舒服就行。”
埃里克扶着已经硬得发疼的肉刃,抵住他耐心扩张过又涂抹了足够润滑剂的蜜穴,坚定而迟缓地推进去一半,浅浅地抽插几下,让甬道适应一下被侵入撑开的不适。
道林就有点不满了,他瞥了埃里克一眼,眼神充满了质疑。这混蛋!埃里克腹诽了一句,然后精准地找到穴中的某个位置,狠狠撞了过去。
过电般的快感让道林脚趾都舒服地蜷缩了起来,紧接着埃里克猛烈快速地动起腰用力抽插起来,刺激使道林的阴茎又硬起来。埃里克不知道为什么不帮忙,道林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埃里克抚摸着道林被情欲染成粉色的肌肤,看着青年阖着双眸脸颊坨红欲仙欲死的神情,心里半是欣慰——这混蛋高潮的样子和他记得的是一模一样,半是恼火——这人一看就显然是乱搞得太习惯了。
埃里克烦躁起来,恶向胆边生,扣住道林的两只手。
道林皱着眉睁开眼睛,盈满泪水的蓝眼睛无辜茫然地、可怜兮兮地望着埃里克:“你为什么抓住我的手?”
“你得回答我我刚开始的问题。”埃里克说。
“问题?什么问题?”
“我找到了你。你说谁找到你就和他结婚。”
道林眼神迷离湿润地看他,真不明白,他们干得好好的,还讨论这些做什么。他低下头看自己可怜的分身,颤抖着,像是求抚慰,可就是没人去摸摸他,憋得道林身体里悸动的激流在四肢百骸里乱撞,酥酥麻麻,热得要炸开。
“好了,我的……”他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来对方的名字,“我的埃里克。”
熟悉的脸庞和呼唤让埃里克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这是和自己相爱的那个道林。
然后道林的表情又流露出无情的春色来,无赖地说:“我都愿意当下面的角色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道林扭了扭腰,那直挺挺的阳器不知羞耻地冲埃里克摇了摇:“亲爱的,你摸摸我啊。”
埃里克对这毫无诚意的敷衍的甜言蜜语免疫,冷冷地哼了一声,稍微将肉刃抽出,把道林翻了个身以趴着的姿势背对着自己,单手捞着他的腰让他将臀丘高高翘起,而后猛然挺腰,更深地撞进去,更加恶劣地刺激道林的快感,却依然不触碰他孤零零摇晃的分身。
道林被他拽疼:“你弄疼我了。”
埃里克不为所动,加大攻伐力度。
暴力糅杂的性爱愈发刺激,道林从未感受过这样程度的快感,如烈焰过身,如尖刀狠剐,既疼,又舒服。他喘息着问埃里克:“你为什么生气呢?”
埃里克已稍微冷静了些,减缓动作。
道林想了想,自己这些人情人总为什么生气呢?还有什么,无非是嫉妒,于是揣测试探地说:“你是因为我这样快就和你上床了吗?你以为我是随便什么人都上床的吗?”
埃里克像被说中,动作停滞了片刻。
——我只和长得好看的人上床,道林在心底补充说。而且你的床技实在不错。
总而言之,道林算是迷上这个新的男性情人了。至少在头半个月里都没出去鬼混。
这天警察突然找上门来询问,带着一张画像:“有人说前几天在您的舞会似乎见到这个人,如果您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道林眯起眼睛,打量画像上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问:“这是谁?”
“这是魅影,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残忍暴戾,杀了好几个人。”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