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沅君,是干娘对不起你!”武三娘掩面而泣,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下叶静秋听明白了,原来武三通居然对自己从小养大的义女有了贪念,抛下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两个儿子不管,一直骚扰何沅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此刻,花满楼和李莫愁刚好赶到,一见到陆展元,李莫愁就怒不可遏:“陆郎,听说你要另娶他人,这是真的吗?你把我置于何地?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对我负责!”
陆展元见到李莫愁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李莫愁会一辈子呆在古墓里,哪里想到对方居然会上门讨债,于是赶紧溜了:“我不认识你,来人啊!送客!”
以李莫愁的性子岂能善罢甘休,当场把敢靠近她的家仆全都揍了一遍,提剑追杀陆展元。
陆展元吓得抱头鼠窜,凭他的功夫,哪能斗得过出身古墓的李莫愁呢,两人跑到后院里,那动静大得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让你负心!让你骗我!让你另娶他人,害我苦苦等待!都是因为你,我差点就被师傅逐出师门了!”
李莫愁的话传到何沅君耳朵里,不啻于晴天霹雳,她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良人,可以苦尽甘来了,谁知道对方竟然在外面拈花惹草,四处留情!
“哈哈哈哈!沅君,你听到了吗?我早说过陆展元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爹才会真心爱你啊!”武三通得意的大笑,又要扑上去带走何沅君,结果被叶静秋一脚踹中心窝,飞得老高。
“阿弥陀佛,贫僧一时脚滑,还请施主莫怪。”叶静秋双手合十,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武三通缓了缓,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结果叶静秋又是一脚踢过去,登时踢的他口吐鲜血,两眼昏花。
“三通!”武三娘张开手臂挡在武三通面前:“还请大师高抬贵手!”
叶静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夫人啊,丈夫作天作地都是惯出来的,不教育怎么能行呢?”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武三通,叶静秋冷冷道:“贫僧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倒还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畜牲,一把年纪了,也不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居然还敢肖想自己的义女,实在是恬不知耻,罔顾人伦!装疯卖傻做什么?以为没人能治的了你吗?你无非就是见异思迁,觉得妻子人老珠黄了,不复从前美貌,所以一见到小姑娘就春心澎湃,想要老牛吃嫩草!既然你是真爱,为什么不跟你的妻子和离?一边享受着妻子的照顾,一边又去追求真爱,实际上就是把妻子当成了照顾孩子的下人。你在做着什么美梦呢?该醒醒了!”
叶静秋像拔萝卜一样拽住武三通的头发,把他的头提了起来:“贫僧劝你以后不要再靠近何姑娘,否则迈左脚我就断你左腿,迈右脚我就断你右腿!”
刺骨的杀意包围着武三通,他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敢问夫人,他的师傅可还健在?”叶静秋问道。
“在的。”武三娘点了点头:“三通的恩师是一灯大师,现在正在天龙寺修行。”
“原来如此,看来他佛法修行未够,需要请一灯大师重新教导了。”叶静秋一语就敲定了武三通接下来的命运,为了防止他逃跑,顺便就废了他的武功。
当天晚上,叶静秋飞鸽传书给一点红,让他带着武三通去大理天龙寺找一灯大师。
一点红接到信后立刻赶来,提着人就走,武三娘也不阻拦,想着一灯大师总归能管好武三通,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照顾孩子,武三通走了更清净,以后逢年过节再带着孩子去看他好了。
于是武三通的噩梦开始了,由于要赎罪,一点红过的都是苦行僧的生活,风餐露宿,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除非下雨才会找个地方躲着,吃的东西要么是糙米,要么就是一种很硬的饼子,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反而越虐自己就越快乐,觉得灵魂得到了升华,武三通可就不一样了,他一向被武三娘养的好好的,这粗糙的生活简直快要逼疯他了。
湿冷的地面摧残着武三通的皮肤,坚硬的食物考验着武三通的胃部,每次吃饭,他都觉得是在受刑,再加上大理相隔万里,他得一步步走过去,鞋子都磨烂了,露出几个尴尬的脚趾,此时此刻,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作,猪都活的比他精致啊!!!
这些都不是最难以忍受的,关键是一点红对他非常不友好,从叶静秋那里听说了武三通的罪行后,一点红决定渡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