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达与忘尘缘走上冷窗功名,听到一个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还是男的,堪比那些聒噪的女人,两人看去就见冷窗功名前有几人在吵来吵去,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在欲界从没这样的情景,而且还是在古陵逝烟的地方前这样闹,迷达有些奇道:“这是怎么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领路的几个阉侍说道,面露一些赧色。
忘尘缘也听到了吵闹的声音,一个男的吵得比女人还厉害,他们离得还有点远呢,听得他耳朵都痛,他神情正经,语气却有些凉凉的,说道:“这是大宗师自家的事,魔佛不必在意,再说,我们是来问一下大宗师的意思。”
“嗯……”迷达低声应了一句,他也懒得管古陵逝烟的事,不知为什么那些凡夫俗子两人在一起后对方的事都要管个不停,他最讨厌这样了,还觉得最好别管,他望了一眼他前方,指尖一个穿白衣服的和一个穿黄衣服的吵来吵去,也是白衣服的最聒噪,还扯古陵逝烟,说古陵逝烟一定会夸他之类,黄衣服的那个默默的听着,偶尔讽刺几句,他忽然觉得黄衣服那个有点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对忘尘缘道。“忘尘缘,那个黄衣服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忘尘缘虽然看不到人家衣服的颜色,却知道迷达说的是谁,他一回想马上就想起来,好似是他的经历一样,提醒道:“魔佛,那日你在菊花台见过西宫主事。”忘尘缘就算有时候不在迷达身边却知道这些事,搞得好像迷达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当然平日迷达的行踪很多都是他安排好的,他若是少知道了一点就会觉得心里难受。
“哦……”迷达回想了一下,说到菊花台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只记得去过一处到处是菊花的地方,见过这个穿黄衣服的。
两人走上去,那边吵闹不休的人终于停下来,凉守宫始终不肯走,摆着一张厚粉的臭脸站在那里,西宫吊影也不觉得尴尬,走上前来,站在迷达面前,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在下西宫吊影,是大宗师的大弟子,西宫吊影见过欲界魔佛。”
西宫吊影笑得温柔又带着几分的美,浅黄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还有些温顺,迷达缓缓点头,嘴角一动也算笑了笑,他看着弯腰在前面的人,把手往上抬了一下做个请起的手势,西宫吊影会意直起身来,迷达看着,走近了一看让他把那天的人和事都想起来了,说道:“原来你是古陵逝烟的大弟子。”
西宫吊影有些惊异的抬眼看着迷达,又看了一眼忘尘缘,只见忘尘缘对他回以一笑,他对迷达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原来魔佛记得,那日一别,西宫吊影还想魔佛定是把我这个无名小卒忘了。”
在后面围观的凉守宫都要惊呆的,扇扇子的手有千斤重,这个穿华服的伟岸男人不正是那天去他菊花台闹事的人,记得当时西宫吊影拍了一下马屁,然后这个魔佛就把朱寒放了,现在西宫吊影又开始拍马屁,西宫吊影在他面前装得高贵冷艳,碰到了这种人又开始讨好拍马屁,凉守宫一脸怒色又不好一下爆发出来。
“看在你师父的薄面上,此言差矣啊。”迷达说,只觉得西宫吊影还是像那天一样那么会讲话,对方都这样跟他说话,他也不摆架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忘尘缘,对西宫吊影介绍道。“这是辅座忘尘缘。”
“辅助,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西宫吊影对忘尘缘道,脸上还带着一种像问候老友一样的神情。
“多谢西宫主事,一切都好,不知西宫主事如何。”忘尘缘说道,面露笑容语气亲切无比。
“原来你们认识。”迷达倒是有一点诧异。
“之前西宫主事来过几次欲界,想替大宗师找魔佛,可是魔佛都不在。”忘尘缘解释道。“后来我将魔佛行踪告知西宫主事,西宫主事再告知大宗师,此事忘了和魔佛细说,还请魔佛怪罪。”他说得真切诚恳好像在认错,当然在外面迷达又不可能说他什么。
迷达瞥了一眼忘尘缘,心下却不知做何感想,还以为忘尘缘不认识西宫吊影的,忘尘缘从未讲过这事,现在才跟他讲起,终于明白为什么古陵逝烟来得那么巧合,说道:“……算了,以后说清楚。”
西宫吊影将两人引到冷窗功名前,在古陵逝烟那小房子前面左右有两个座位,右边是西宫吊影的位置,左边是客人的位置,平时只放一张椅子,西宫吊影令人再搬来一张。西宫吊影做了个请的手势,迷达与忘尘缘隔着一个小桌坐下,西宫吊影坐在迷达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