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陵逝烟现在可以走,裳璎珞和佛乡等人的的注意力完全被迷达吸引过去,而且也有迷达帮他拦住,但他现在就是不想走,感觉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事要解决,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往杜舞雩那边看了一眼,见杜舞雩好像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杜舞雩肯定在猜到他和迷达的关系了。迷达和裳璎珞交手,只是小过几招,古陵逝烟还站在那里,杜舞雩心里一沉,走到古陵逝烟旁边,每走一步感觉压力就大许多,远远超过进入战圈的压力,对古陵逝烟说道:“大宗师,既然是人家的事,我们走吧。”
被许多人都听到了这话,他们看着杜舞雩的目光有些奇怪和鄙夷,杜舞雩长得刚毅正气,又背着长剑,活像个善良的大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没想到杜舞雩也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人。古陵逝烟当然知道杜舞雩是怎么想的,他如果不和杜舞雩走,杜舞雩可能就要生气了,他看着打在一块的迷达和裳璎珞,忽悠着说道:“不如我们看完这一出再走。”
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杜舞雩因为这句话心头怒火顿起了,他之前坚信古陵逝烟舍不得和玄冥氏分手,现在古陵逝烟又不肯走,加上步香尘那暧昧的话,他一个劲说服自己古陵逝烟和魔佛并没什么也很难,总是忍不住要生气,深深的感觉自己被欺骗,他皱起两道浓眉,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古陵逝烟只是匆匆瞥了他一下又不理他了,只管看着那边交手的两人,完全没在意他的感受,杜舞雩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怒气就要爆发,顿感自己愚蠢至极,他想搭一下古陵逝烟的肩却垂下手去,尽量压低声音带着怒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什么你不想和冰王分开!”杜舞雩说到后面有些激动,古陵逝烟还是一样冷淡的看着他,一句反驳也没有,好像没这回事一样,让他气得差点要颤抖。
古陵逝烟表现得波澜不惊,围观的人却不懂这种,他们只相信直接听到的,纷纷低语讨论,之前还算尊敬古陵逝烟,虽然古陵逝烟是个阉人好歹也是大宗师,现在就指指点点:“没想到堂堂大宗师脚踏两条船,他配不上魔佛。”
又有多嘴的说:“何止两条船,之前大宗师还和一个女的调情,拉拉扯扯。一个阉人怎么比没阉的还多事。”后面越说越过分,甚至还说古陵逝烟下贱的。
杜舞雩环顾一下这些指指点点的人,有些心慌,仿佛指着的人是他,但是就他一人在心慌意乱,迷达还在和裳璎珞打个不停,完全不顾围观的人,古陵逝烟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一点难堪之色,只看那两人在打。杜舞雩觉得古陵逝烟面无表情却是更冷了,想到古陵逝烟挥刀自宫早就饱受流言蜚语和嘲讽,那些都可以不当一回事,但是杜舞雩心里特别难受,他连连说了几句:“别说了别说了。”声音不大也不小,那些人也能听到,可惜都没有人理会他,杜舞雩一时又窘又难堪,默默的说不出话来,脸色连续变了几个颜色。
那些流言蜚语越说越激烈,迷达和裳璎珞只是小过几招殃及不到他们,迷达和裳璎珞两道掌气相击,各自退开几步,流言蜚语还在继续攻击,把古陵逝烟说得越来越过分,激烈程度比他们这边打斗的还高,迷达表现得充耳不闻,也不斜视一样,双手结一印,紫色□□豁然显现。对面裳璎珞神色肃然,双手也结一印,佛珠随他动作甩动,金色□□显现在身前,与那紫色的撞在一起,地板忽然摇晃几下,地板上裂了一道缝隙。
忘尘缘和涯十灭在旁边观战,两人似乎却更在意古陵逝烟的存在,忘尘缘不需要“瞄”一眼,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古陵逝烟还站在那里,涯十灭低声道:“为什么我们要来这种地方,魔佛不会是对那个阉人认真的吧。”,显然他对古陵逝烟充满了不屑,虽然在迷达面前还叫古陵逝烟做大宗师,私底下就叫“那个阉人”。
“掌命,我也不知道。”忘尘缘神情迷茫,语气有些犹豫不决,心里也拿捏不准,也低声含糊的道。“有时候我觉得魔佛不喜欢他,有时候又觉得魔佛喜欢他,这可能已经成了魔佛的秘密。”
“他是魔佛,怎么可以有秘密!”涯十灭一时激动说得大声了一点,只见古陵逝烟疑惑的看了他这边一眼,他回了古陵逝烟一记冷眼,古陵逝烟默默转回头去,忘尘缘当作不知道,一动不动的。迷达身边成天跟着人,就连洗澡都是几个人的事,哪里还有秘密,而且他的事对整个欲界来都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