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血雾越来越浓,不见其他的一丝颜色,红得有些发暗,不停的在天空旋转好似流动的血液。这种阵法当然的牺牲的人越多威力越大,古陵逝烟心里很明白这点,他身形稳稳的往地面降下,剑鞘从侧方飞过来,刚好套住他的剑,他的手下们只是跑到一旁,并不敢就这样逃走,对天空都一脸的惊恐。古陵逝烟看了看这些退到一边的手下,说了句:“上去。”
“什么,大宗师?”暗亭一脉的杀手非常的不可置信,虽说誓死效忠古陵逝烟,但是面对这种可送死的事还是有些犹豫的。
“要让我说第二遍吗。”古陵逝烟看着那血红的天空,血腥味浓得他胃里翻腾,玄冥氏不但没有走反而又聚起了冰元,四周结起了冰霜,白色的雾气一下被红雾给驱散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上去投身进入了红色的天空,他们离开地面没多远便被一阵风给卷了上去,惨叫声连成一片。这好比一个赌注,赌上了暗亭所有人,就意味着烟都就剩古陵逝烟那几个人了,不过古陵逝烟表面上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异样,他看着浮在上方的人,眼底有些不可言喻的情绪,不知是在担心上面的人还是担心自己。
巨大的红色□□在天空闪现,迷达能驾驭这个力量强大的阵法,但他的面色却有些凝重,他目光直视玄冥氏,但是耳边全是那些人的惨叫声萦绕,他一点都没有罪恶感,只是这么多人的怨灵都像围在他身边会不停的侵蚀他的理智,尽管魔佛或许能压制住不收侵扰,这个阵法最好还是不要用。他放开剑柄把剑祭起,剑身红血流淌,天空犹如心脏一样收缩然后爆开,轰隆声响,天地间全是一片血红色,古陵逝烟见红光罩地,上方的俩人一下不见人影,在红芒中还是一点冰蓝色,冰蓝色慢慢的扩大,又是一阵巨响,顿时飞沙走石,古陵逝烟眯着眼用袖子挡了挡。
西宫吊影也不禁眯着眼,却还是尽力睁开,想仔细看一看上面,那冰蓝色的光芒逐渐被红色吞没,还是看不清上方的战况,他脸上透着一股茫然的神色,倒不是猜不出胜负来,他一向觉得古陵逝烟的决定都是对的,玄冥氏肯定活不了了,他不觉得古陵逝烟是有多狠心,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某些事,仔细看古陵逝烟神色也有些怪,牺牲暗亭所有人古陵逝烟认为不是事那就不是了,可是却要和迷达在一起,他总觉得这样没有什么好结果,不明白为什么古陵逝烟还要这样折腾,还有许多他想不明白的事。腥风扑面,红光已经完全侵蚀了蓝光。
红色慢慢散去,上方情景还是有些朦胧,只看到一个暗色的轮廓,几米长的剑贯穿了玄冥氏的胸口,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那些打斗的巨响犹如云烟早已过去。
玄冥氏死去,自然还要铲除冰楼,把冰楼夷为平地已是轻而易举的事。古陵逝烟并没有让杜舞雩和玄冥氏的尸体丢掉暴尸荒野,他把大堂设成了灵堂,用两口棺材把俩人尸体装进去,一群阉侍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好了这些。血色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有散去,现在是半夜了,天空还是暗红色,每个角落都散发着血腥味。古陵逝烟第一次觉得呆在自己的烟都不管在哪个角落都不舒服,烟都现在的气味比乱葬岗的还难味。
古陵逝烟推开自己的房门,房间本是关着门窗的,气味稍微小一点,迷达跟进来后他马上把门关上,不过一股血腥恶臭还是跟着涌了进来,他不禁掩了一下鼻,看着迷达道:“真不知道今晚要怎么过。”
烟都比屠宰场还要臭一些,迷达看了看古陵逝烟,跟着走进房间,来了几次也算对这房间很熟悉了,平时还能闻到清香,现在也是臭得要紧,他说道:“说的也是,不然我们到欲界去。”
古陵逝烟差点就同意了,瞥了一眼迷达,摇了下头:“不行。”他还没把杜舞雩和玄冥氏的尸体完全安顿好,还有些事要应付,当然迷达可以跑回欲界去,他更不同意自己在这里被熏。古陵逝烟走到桌边把香炉里的香料给点燃,青烟升起,平时那幽香却没有怎么闻到,这稀薄的香气一下就被恶臭给盖住了。
古陵逝烟脸色有些难看,一声不吭,迷达走上去从后面拥住古陵逝烟,侧着脸看古陵逝烟,忽然有些想笑:“点一个怎么够,让他们多拿几个来,给你点一桌。”
桌上那孤零零的香炉平时看并没有什么不妥,此时只有那几条烟在飘也是觉得怪可怜,但是想想一桌还是挺奇怪的,蓬莱香虽然贵,但是对古陵逝烟来说都不是钱了。古陵逝烟还是点了下头,拉开迷达的手,到门口叫阉侍们拿香炉来,没多久一群阉侍一人捧着一个香炉,排着队走进来,并且把香炉很整齐的摆在桌上,一共摆了五列,古陵逝烟让他们摆下就赶紧出去,然后又把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