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色一阵扭曲,场景还是原来的地方,只是杜舞雩变成了别的,弁袭君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看到下面的人竟变成了异兽,隐约看到一只巨大的蓝色蜘蛛,那红色的长舌伸入他的口中,从他嘴里进入从后面那个可耻的地方出来,他奋力挥剑一斩,斩断了那红色的舌头,那巨大的异形蜘蛛吃痛惨叫,绿色的血撒了开来,弁袭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杜舞雩房内,弁袭君被用镣铐绑手腕在床柱上,双膝跪在床上,他还昏迷不醒,只能是耷拉着脑袋跪着,古陵逝烟坐在床边,杜舞雩的床勉强能够睡下两个人,他坐床边能看近的仔细看着弁袭君。在古陵逝烟看来,拿下弁袭君是十拿九稳的事,屋外依旧细雨朦胧,这个夜晚尤其漫长,耿耿烛光照亮这间小屋,窗户半敞,冷风阵阵,古陵逝烟打算等弁袭君醒后再把人塞到笼子里带走。
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却又显得缠绵,好似在奏一曲哀婉的乐曲,弁袭君对杜舞雩这份情也能感动天地,只是古陵逝烟怎么也不会明白这种事的。古陵逝烟倚靠在床头,斜睨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弁袭君,之前他用步香尘送的蜘蛛玩弄了弁袭君,那蜘蛛死了也无所谓,只是那幻境中寻死觅活的疯狂举动让他有一点小小的惊奇,再也没有别的感觉,甚至觉得弁袭君愚蠢,他不能理解弁袭君对杜舞雩的爱,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要爱杜舞雩,在他看来他比杜舞雩还优秀百倍,总是说这个世间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他至今都琢磨不清迷达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一点感情,反正有没有也无所谓,他心里隐约有一点难受,不过他就是这样,就算没有也要过下去,对他来说区别不大,但是仔细想想似乎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虚掩的房门被打开,古陵逝烟抬头一看,是迷达进来了,迷达走到他旁边坐下,铺着被褥的床往下陷了一点,古陵逝烟动了动似乎想拉着旁边的人,他动作一滞,想了想还是算了,继续靠着床头,他突然觉得他有点主动过头,显得对方很不在意他,可是他又不喜欢被动,总是喜欢自己主导,甚至在床上他还想把对方扑倒,但他真的是努力克制住了,只为了能把人泡到手,不过现在也泡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了?这样郁郁不乐的。”迷达一眼便看出古陵逝烟的异样,他凑过去一手揽住古陵逝烟的后背,微微低下头凝视着古陵逝烟的脸,古陵逝烟依旧不拿正眼看他,在他看来古陵逝烟怎么可能会有烦恼,古陵逝烟那笔挺的鼻梁又不会高得过分,从他这个俯视角度更觉得好看,下唇有一排牙印,已经渗不出血,只是有破了皮那几点看起来格外的鲜红,他低头把额头抵着古陵逝烟的额,古陵逝烟转动眼睛瞥了他一眼,再没多的表示,这让迷达很不习惯,他已经习惯古陵逝烟很主动又很多话,他心里也不觉得古陵逝烟这样对他会不会过分,他一直把古陵逝烟当作被疼爱的那方,能容忍的就容忍,神奇的是他至今都觉得他很正常而且不是搞基。
“他咬你了?”迷达轻轻摸了下古陵逝烟的嘴角,想碰一下嘴唇又缩了回去,怕会弄痛古陵逝烟一样。
古陵逝烟点了点头,向弁袭君看了一眼,好似把气都咽会肚子里,默默深吸一口气撇开头,想起来他现在还在生气,尽管当时打了弁袭君两个耳光还是不能解他心中之气。
迷达也顺着古陵逝烟瞥了一眼跪在床上的人。弁袭君悠悠转醒,他睁开一点眼皮,意识还朦胧,迷迷糊糊的看到床边还坐着两个人影,有个人犹如在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让他内心非常不爽,虽然还迷糊,他还是知道最有病的明明就是这两个人,居然还觉得他有病。迷达感觉自己本应醋意大发,但是现在十分不能理解居然有人咬古陵逝烟的嘴唇,感觉很有病,他都没这样粗暴的对待过古陵逝烟,而且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想疼惜,明明古陵逝烟这种人虐待一顿更好了。
一手捧上古陵逝烟的脸,迷达依旧抵着古陵逝烟的额,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碰古陵逝烟的。古陵逝烟也没躲开,感觉那温热的唇尽管柔软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刺痛,稍微有一点点起皮,他探出舌舔了舔对方那有点起皮的地方,一手轻按在对方光滑无比的头发上,他拨弄了一下,依旧没弄凌乱那一丝不苟的头发,他睁着眼那近得不得了的面孔,再如何俊,近看并没有远一点时的完美,他并不觉得那细小的毛孔有什么影响,他可是离得最近的人了。迷达感觉古陵逝烟在回应他,之前那种有些阴郁的情绪也瞬间一扫而空,不知为何心里还十分愉悦,这才记起他很在意古陵逝烟下唇的伤口,他含着古陵逝烟的下唇,用舌头舔过那唇上陷下去的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