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约我到这里的呀,居然一下子翻脸不认人,真叫人伤透了心,今天你还跟我说:‘花君——今晚我们见一面如何,春宵苦短’,你真是绝情啊,总是叫我为你伤心。”步香尘语气装悲伤,还模仿古陵逝烟的语气满嘴胡说八道,他一手捂住胸口长长的叹气,摇了下头。
傅月影如遭雷击,顿时感觉眼前的画面一阵旋转,她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一下子没有缓过来,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满脑子只剩下被古陵逝烟愚弄的想法。步香尘拿起水壶倒了两杯茶,茶水已经变凉了不少,还有一点温度,拿起一杯品了一小口:“看来是我来的有些晚了,茶水都凉了,你的茶味道还是一样的让人称赞,我让你你等候多时了,我向你致歉可好。”
步香尘拿着另一杯茶,朝傅月影走来,坐在她旁边,把茶递过去。傅月影缓缓转头,只是瞥了步香尘一眼,低头看着茶杯,接过来手指都有些颤抖,步香尘使坏往后挪了挪,傅月影僵着伸出的手,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步香尘嘀咕道:“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亲自喂你,你今晚变得真无趣。”
两人中间隔着一臂之长,步香尘正要把茶杯举到傅月影嘴边,傅月影忽然脸色一变,竟抓过茶杯站起来便往步香尘脸上砸去,十分气愤道:“你就知道古陵逝烟,你被他骗了!”
“古陵逝烟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步香尘反应也是挺快,用手掌往脸上一挡,杯子的茶水撒在他手心和脸上,然后杯子摔在了床边的地板,一下就碎成了许多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步香尘几乎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他抓住傅月影的头发,傅月影被揪得生疼,一下没有反抗到便被扑倒在了床上,步香尘把她死死按住,傅月影挣扎了几下,感觉身上力气都使不上来,步香尘的稍显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很是恶心讨厌,动了动被步香尘死死抓住的手腕,愤怒道:“放开我,步香尘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但你今晚确实反常,就算这样今晚你也是我的。”步香尘也是很恼怒,他跨过一条腿压住步香尘的大腿,俯身压在傅月影身上,还腾出一只手拨傅月影的衣领。
“你别动我。”傅月影感觉到身上的人重得很,她看到身上的人弄她衣领想扒她衣服简直让她想哭,她拉扯步香尘那只手,但是纠缠不过步香尘,在这挣扎中,开门声都已经忽略,越过步香尘肩,傅月影还是瞥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她证了一下,步香尘抽走她的腰带她也浑然不觉,只是心中一惊,她想见的那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她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期盼,心底凉成一片,她索性突然发狠一推,竟把步香尘推了开去。
步香尘往旁边跌去,半坐在床上,他神志不清,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古陵逝烟走上阶梯,望了一眼上面敞开的房门,他有些烦恼,迷达非要上来。里面争吵的声音不断,他来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迷达的背影,这一刻心里却很镇定,他知道步香尘肯定又抖出那些事情来,不过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古陵逝烟走了进去,房里的烛光还算很明亮,从门口进来是一条用屏风隔成的通道。
迷达站在床尾的地方,步香尘背对着他,但丝毫没有察觉到,傅月影倒是发现他进来了,一脸的失望和痛心,他在心里嗤笑一下,从未在意过这个人,步香尘说出的话令他有些惊异。
“大宗师,你不是说好了今晚要与我一同度过春宵么,还笑我是不是堂堂男子汉,现在怎么又翻脸无情了呢。”步香尘感到有些扫兴,一手在傅月影身上胡乱摸索,无视傅月影的挣扎,一摸便觉得怪异又惊异,不过只是一瞬。“大宗师你怎么变成女人了,难道说……你本来就是女人?”
傅月影又在挣扎着说她不是古陵逝烟,站在屏风后的古陵逝烟轻笑了一声,但他已经不想步香尘再说太多,他抬手对床上方的吊灯捏了个剑指。迷达想要问步香尘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步香尘现在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他心里觉得不舒服又提醒自己步香尘只是胡说八道。
“你快醒醒,从我身上起来。”傅月影还想说什么被堵住嘴巴,她喉头里一阵干呕,而喜欢的那个人还旁边看戏,步香尘压住她乱蹬的腿,她实在欲哭无泪,转过头躲开步香尘,望向床尾的迷达,艰难的唤了一声。“魔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