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达伸手搂过古陵逝烟,让对方枕在他手臂上,即使手臂会有点发麻他也不介意,他探入古陵逝烟的衣服,摸了摸微凉的后背,细滑的表皮和起伏的蝶骨脊背,他还是仔细的端详着古陵逝烟的脸,卸了妆之后除了光光的眉骨有些奇怪,其他的依旧是那么秀美,他又抚上古陵逝烟的胸口:“要是你这里开了个洞我会很心疼的。”他吻了吻古陵逝烟的眼皮、眉骨,鼻尖贴到发丝中,两片唇夹着耳廓。
“真的?”古陵逝烟在那嘴唇擦过自己眼皮后一下睁开了眼,或许迷达是猜测到了他想把灵佛心占为己有,他得到灵佛心后迷达再一念心咒他可就糟糕了,但是他仔细想想却觉得不可能,他觉得迷达的脑子不可能算得过他,不然灵佛心早就找到了。
古陵逝烟吻上迷达的唇,伸出舌头送进去,对方按着他的后脑,卷着他艳红滑溜的舌吮吸,吸得他发麻发痛:“我困了。”
“可是我睡不着。”迷达心脏的痛疼虽然能忍但是入睡有点难,他翻身压在古陵逝烟身上,撩着古陵逝烟散下的头发,从脸上吻到脖子上,古陵逝烟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让他有些无趣,他还是喜欢古陵逝烟撩拨他的时候。
抱着古陵逝烟左右翻了几下,再一个翻身,古陵逝烟趴在迷达身上时按住了迷达的胸膛,他从对方身上下来,让迷达仰躺着,自己侧躺贴在旁边,一手轻抚着迷达胸口,想起梦到过迷达三次,那些梦很真实,还记忆犹新,前两次的还有触感,第三次是在魔佛殿,只是看着没有靠近,那时的触感和现在的一样,带着温度。古陵逝烟瞥了一眼盖在他们身上青色的被子,手缓慢的继续抚着迷达的胸口,迟疑了一下道:“我梦到你几次,是不是你?”
是真实的本尊,不是梦中的影子,除了人,那些神神鬼鬼都是可以入梦的。“是我,就是你重伤或者濒危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便到你梦中去看看你。怎么了?”迷达侧过脸去,按着古陵逝烟的肩膀摩挲,他以为古陵逝烟早就察觉了,从认到现在几个月算下来次数不多,就只是想看看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抚着迷达宽厚的胸膛,深知对方心脏还是有些痛,或许这样能减少一点心烦气躁,那些梦中迷达忽近忽远的,态度也是一样,并不像现在这样亲密,古陵逝烟心中摇晃不定,那样冷酷的人世间少有,既然是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远远的看。古陵逝烟摸了摸迷达的脸又撩拨了一下头发,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他吻了吻迷达:“今晚入梦带我去玩,梦里也要和我在一起,快点睡。”
古陵逝烟说完又侧躺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迷达的胸口。“你想去哪。”迷达觉得这样的要求有点说不出的奇怪,都一起躺同张床上了,梦里还要相会,一般没有什么事他从来不用入梦这种。不过古陵逝烟就是这样占有欲强的,最好一直和他呆着,也别和任何人说话,只能跟他说话,只能看着他。
“不管。”古陵逝烟迷迷糊糊,困得半梦半醒,抚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听到被子细微的摩擦声,感觉迷达转过来把他抱住,他的手抵在迷达胸膛上,轻轻动了几下便停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梦中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些错乱的记忆片段,重叠又凌乱,古陵逝烟感知自己在梦境中,仍是跟着梦境的步伐,朦胧看到梦中的清冷屋子,烛光把他的身影映在窗户帷幔上,桌上放着一直陪伴他的百代昆吾。寂静又凄冷的雨夜,阴冷潮湿的气息把过去那些苦痛都揭露出来,年少的古陵逝烟为了追求更加登峰造极的武艺,不惜自宫以追求。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残酷,四方争雄谁又甘心平淡过一生,或者任人鱼肉,世道太艰辛,确实需要些特殊手段。
下面伤口已经愈合,仍有隐隐作痛的错觉,一个人坐在窗前看凄冷的夜雨,潮湿又刺骨,纱幔飘动,前方朦胧又阴暗,雨水落在池塘里溅起涟漪,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隐隐作痛。
屋中的蜡烛只照亮了桌子那块地方,古陵逝烟抚过半透明的黑色剑鞘,年少时的他动作远没有现在这么阴柔,尽管以前的他也如此坚强自命不凡,但他心中总有一丝抵触,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没有这样的成就,古陵逝烟坐在椅子上,感觉椅子和桌子都是潮湿的,不知道要坐到何时。蜡烛燃烧着,烛泪滴落,蜡烛还是那样的长度,夜雨没完没了,突然一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声音响起:“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男人吗?你的旧伤好了,子孙袋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