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迷达出于对古陵逝烟的宠爱便脱口而出。
迷达被古陵逝烟匆匆拉到弁袭君的房去,在门外隔着半透明的珠帘看到一个蓝色的人影,梳着古陵逝烟的发式,戴着古陵逝烟的帽子,背对着门口,身形毕竟瘦小。古陵逝烟撩开珠帘把迷达带进去,走了两步停在弁袭君后面,迷达一时不解古陵逝烟给他看的什么玩意,那个穿着古陵逝烟衣服的人让他很不适,弁袭君转过身来,胸前还挂着古陵逝烟的玉。
“你把自己的衣物都脱下来给别人?”迷达打量着只穿着单薄里衣的古陵逝烟,语调沉了下去,带着强烈的不解和不满,弁袭君显得还是很无措,被这身衣服弄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迷达觉得除了古陵逝烟把自己衣服脱给别人外没有别的可能。
古陵逝烟沉吟着,他按了按迷达的肩膀,走上前和弁袭君说道:“你且到杜舞雩的屋里等他,他看到你就会和你一起走了。”
“这样容易?”弁袭君迟疑着,又看古陵逝烟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缓缓的点了下头,并很诚意的说。“大宗师这份人情,弁袭君只能来生再还了。”
弁袭君离开了房子,迷达和古陵逝烟在窗前看到弁袭君朝不远处杜舞雩的房子走去了。迷达总算听懂了古陵逝烟想干什么事,古陵逝烟把迷达拉到椅子坐下,拿起那还有余温的茶壶斟水,说道:“你让杜舞雩喜欢上穿着我衣服的弁袭君,杜舞雩就会和弁袭君一起走了。”说完他还朝窗外往了眼,弁袭君已经下了斜坡,隐隐在迷雾中看到弁袭君的身影。
“穿着你衣服的弁袭君。”迷达说道,这既像是替身,又不像是,可是他一想就不可能。“你当杜舞雩有那么傻。”
“他可能还没有那么傻,这不好说。”古陵逝烟捏起茶杯,迷达揽着他的腰把他拉到腿上,茶杯的水只是晃了一下,没有洒出来,把杯沿贴到迷达唇边。“你帮我,让杜舞雩误以为他喜欢上穿我衣服的弁袭君就好。”
“你怎么没把里面的衣服也脱给弁袭君。”迷达将递到唇边的水一口饮尽,吞下一大半,抱着古陵逝烟吻上去,舌头顶进古陵逝烟为他半启的口中,把剩下的一点水送进去,卷着那条柔滑的舌头纠缠吮吸,古陵逝烟有时会缠着他和他共舞,退出时咬了咬古陵逝烟水润的唇。“我不答应。”
有办法做到,只是不想做,迷达一想到让杜舞雩误以为“古陵逝烟”喜欢就很吃醋,不管是不是替身他都不喜欢这么做。
“杜舞雩老是纠缠我,你把他送走解决了一件事,我已经让弁袭君去等了……我脚好痛,你快去把这事办好,我们就能回去了。”古陵逝烟一手环着迷达双肩,靠在迷达身上,一手放在腿上,杜舞雩用碎片割他的那下割得停深,醒来时已经不流血了,走动了一番又开始流血。
迷达按着古陵逝烟的膝盖,顺着腿往下看,才发现脚踝那里一大块血,还在不停的渗血,把古陵逝烟的靴子脱掉,看到脚后跟有一大条口子。心中很生气,恨不得去打一顿杜舞雩,但是古陵逝烟只求迷达快点办完这个事,然后看完戏就回去。
“看他们走奈何桥有什么好看的。”迷达心中还是不想干这事,找不到东西包扎古陵逝烟的伤口,便气闷的从古陵逝烟袖口撕下一块布料来,恨不得把古陵逝烟的衣服都撕掉。
“撕啦”一声,袖口被轻易的撕开,古陵逝烟也不介意,抱着迷达的肩膀凑过去吻了吻迷达的耳朵,被迷达抱到床上,他有些好奇的说道:“我想看结果……奈何桥的尽头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迷达坐在床边,把古陵逝烟那条受伤的腿放在他腿上,奈何桥尽头对他来说就是条死胡同,不过对鬼来说那是一个满怀寄托的地方。迷达看那染满了血的脚,即使那不是很大的伤口也会让他心疼,把脚放下出去打了盆水,从屋子找了条手巾把古陵逝烟脚上的血迹擦干净,用撕下来的布条在脚踝缠了几圈。迷达拉下古陵逝烟的裤脚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布条贴上伤口的时候会痛,不过盖不住古陵逝烟心中感到的那些温暖,他做起来贴着迷达,穿上鞋子,说道:“我要去。”
杜舞雩在外面一遍一遍的找古陵逝烟,依旧没有发现古陵逝烟的踪迹,他在树林中跑着跑着,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已经回房间看了两三次,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