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傅恒这一耽误竟遇上了也来拜祭先皇后的璎珞与明玉,两人才说了两句话,小嘉嫔就带着皇上过来“抓奸”,又从傅恒身上掉出一支璎珞的簪子,越发说不清楚。
这时候,尔晴回来了,刚一进门瞧见众人对峙的架势莞尔一笑,道“怎么这般热闹?”
小嘉嫔得意道:“富察夫人,这阖宫上下都在传傅恒大人与令嫔娘娘的旧情,您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呀,这来拜祭先皇后都能让他们搅和到一块儿了,皇上,您也瞧见了,他们这是有多大胆啊。”
“瞧嘉嫔娘娘说的,您说的什么旧情,我怎么不知道?”尔晴冷笑一声,朝着皇上行了一礼,道:“皇上,今日奴才与傅恒一同来祭拜先皇后,可是走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太监过来说太后召见,奴才不敢耽误只好跟着去,在路上奴才却觉得不对劲,太后知道今日是先皇后忌辰,奴才是要来拜祭的,怎会突然召见?待奴才多问几句,这小太监还撒腿就想跑,幸得让路过的侍卫抓住,皇上,这人处心积虑地将奴才引开到底意欲何为?看来如今是一目了然了,奴才觉得背后之人其心可诛,还请皇上做主 。”
小太监被带进来,一问之下倒是一句也不敢隐瞒,说是嘉嫔指使将尔晴引开,而后再借口太后临时有事让她回来,小嘉嫔料想尔晴应该不会故意去问太后是否召见过她,可没想到尔晴会如此机智,竟提前想到不对劲。
小嘉嫔闻言脸色一变,直喊冤枉。
璎珞又将小全子唤进来,一番威逼之下,小全子招了傅恒身上的簪子是嘉嫔指使他盗取的,是用来陷害令嫔。
如此一来就由不得小嘉嫔喊冤了,毕竟谁都知道因着令嫔与傅恒的流言,尔晴还曾经去延禧宫“质问”过,要说璎珞陷害小嘉嫔还说得过去,可把尔晴引开的小太监又怎么解释呢?
皇上恼怒之下扇了小嘉嫔一巴掌,将她禁足于储秀宫中,非令不得离。
富察府
回到东院,傅恒便问尔晴到底怎么回事?他若是还看不出今日在长春宫是尔晴与璎珞唱得一出双簧,那他就太笨了。
尔晴低头浅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喜塔腊尔晴。”傅恒气得直呼她的名字,”明知道把你支开的小太监有问题,还跟着他走,故意让我和璎珞单独相处引来皇上和嘉嫔?要是这太监不是小嘉嫔派来的或者是逼急了做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尔晴依然不承认道。
傅恒看她样子就明白了,疑惑道:“你和璎珞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说璎珞是故意让皇上误会然后将嘉嫔扳倒那也就算了,可是尔晴却也掺和进来,他就不明白了。
尔晴见傅恒这么生气,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和海兰察说好了埋伏在那里,我怎么不可能以身犯险。”
傅恒被她气笑了:“你明明还说过不许我和璎珞单独见面的,你却还和璎珞布了一局,不但把皇上和小嘉嫔耍得团团转,还把我圈在局里,你!我现在很生气,不想和你说话。”傅恒气得转身想走。
“哎呀,我肚子不舒服。”尔晴捂着肚子忽然道。“怎么了?”
吓得傅恒连忙回头,脸色都变了,“来人,快叫大夫。”
尔晴伸手将傅恒抱住,呵呵笑道:“别生气嘛,你一生气我就担心,我一担心就会不舒服。”
傅恒皱着眉头看着她不说话。
尔晴在他怀里蹭了蹭,解释道:“你和璎珞的那点事对皇上来说就是根刺,要是不彻底拔掉,就没完没了了,既然璎珞想这么做,那我就助她一助呗,而且我这是相信你才会这么做的。”
这么一说,傅恒就真的生不出气了,他长叹了口气,低头问道:“你真的没事?”
尔晴连忙摇摇头,傅恒这才没说什么,只是轻抚上她的腹部,心中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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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尔晴入宫陪着太后说话,纯贵妃过来请安,还献上了一幅观世音绣图,说是由纯贵妃亲笔所画,让绣房赶制出来的,美仑美奂,栩栩如生,太后看了很是喜欢,赞不绝口。
刚好皇上也过来瞧见了,盯着绣图琢磨了片刻,竟瞧出这观音的头发不像是绣线,而是真人头发,可看纯贵妃的表情,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