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是高兴了,傅恒可就郁闷了,第一个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不知道,所以尔晴取了名,第二个儿子他是看着长大的,想了好久的名字结果还是没取上,尽管这样,他还是要高高兴兴谢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被皇上赐名的,就算是阿哥,有的甚至都是礼部取名,皇上圈一个罢了。
傅恒的郁闷心情直到年底才得以缓解,因为尔晴又怀孕了,这回又轮到皇上郁闷了,傅恒都第三个孩子了,璎珞还一个没怀上,要说后宫如今被翻牌子最多的就是璎珞了,皇上找来叶天士问过许多回,得到的答复都是令嫔体寒不易怀孕,需好好调养,皇上赏了延禧宫许多调养身体的贵重药材,勒令叶天士务必养好令嫔的身体,同时皇上待令嫔更是宠爱,甚至令嫔恃宠而骄接二连三从其他妃嫔那里截人,皇上也丝毫不生气,惹得后宫众人不满,纷纷到皇后跟前诉苦,一开始纯贵妃还能保持淡定,但是在自己也被截胡数次后坐不住了,尤其是皇上晋令嫔为令妃的消息传遍六宫,让纯贵妃真正有了危机感。
宫里的人听说皇上带令妃去学骑马,还要亲自教导,不知道有多少个宫里的妃嫔都酸溜溜的,但又碍着皇上对令妃的恩宠不敢做什么,只能私底下抱怨几句,可没想到令妃这一学骑马竟然还从马上摔了下来,各宫高兴之余又忍不住猜测是意外还是人为,又深怕自己被牵连。
延禧宫
受了伤的璎珞虽然能下床,受伤的左手却被固定住不得动,百般无聊地只能修剪花枝解解闷。
“你这一步走得可真是惊险,一个不小心,你脖子都会被马踩断的。”尔晴品着茶说道。
璎珞却很淡定,道,“不惊险,皇上又怎么会相信对方是想要我的命呢?”
“我想,就算纯贵妃没有动手脚,你也会摔下马吧,你故意让人散布皇上教你骑马的消息,不就是为了让纯贵妃找机会动手么。”尔晴挑眉道。
璎珞没有说话。
“一计不成生二计,你是准备从愉妃身上下功夫?”尔晴轻笑道:“明玉找我抱怨,说你忘记了先皇后的仇,也就只有她这个傻丫头才会这样想了,你是怕让愉妃怀疑所以故意没告诉明玉,对吗?”
璎珞顿了顿,她盯着尔晴看了半响,道:“你不觉得我也是怕死?”
“或许你会怕死,但是你不会放弃替先皇后报仇,如果你放弃,那你就不是魏璎珞了。”尔晴不以为然道。
袁春望端着药进来,璎珞喝完后,他端着空碗目不斜视地离开。
尔晴一直看着袁春望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才似无意般说道:“你倒是很信任袁春望。”
璎珞看了看尔晴,不明她的意思,只是笑道:“若是他都不可信,我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尔晴无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尔晴从延禧宫出来后往宫外走,半路上遇上了纯贵妃的仪驾。
尔晴行了一礼,纯贵妃却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是尔晴你心大,还是她魏璎珞厉害,尔晴,你当真不知道傅恒对魏璎珞是什么心思吗?竟然还能毫无芥蒂地去看魏璎珞?”
尔晴嘴角微微一勾,莞尔道:“什么心思?纯贵妃娘娘似乎话里有话呀?傅恒是我的丈夫,令妃是皇上的女人,纯贵妃娘娘此言若是让有心人听去,怕是不妥吧。”
纯贵妃扫了一眼尔晴微隆起的肚子,道:“你真以为傅恒喜欢你吗?以前在长春宫傅恒与魏璎珞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自己看不到,傅恒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宠着你,难道不是为了魏璎珞吗?他是为了让皇上以为他已经放下魏璎珞了吧,听闻魏璎珞在骑马时摔下马,除了皇上,傅恒也差点扑上去了。”
尔晴眸底的笑意掩去了几分,语气也淡了下来,道:“比起令妃,我倒是觉得纯贵妃娘娘,您似乎,更关心我的丈夫,这,不知道算不算逾越了呢?”
纯贵妃闻言冷笑一声,愤然离去。
一个月后,纯贵妃指示愉妃陷害令妃毒杀五阿哥不成,反被愉妃指控,皇上命皇后彻查,皇后在审问纯贵妃身边侍女时却牵扯出当年七阿哥出痘乃人为,皇上大吃一惊,明玉借机将自己曾发现刘嬷嬷与玉壶相
识一事告知,皇上下令宣傅恒与尔晴入宫禀明此事。
傅恒自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当尔晴将她所查到的事情言明时,傅恒脸色隐晦不明,纯贵妃指示玉壶结识刘嬷嬷,以利益相诱刘嬷嬷从宫外取得天花痂痘放到七阿哥身上,导致七阿哥见喜,若非七阿哥夭折,先皇后断不会在半年多便油尽灯枯,因证据确凿,最终纯贵妃降为答应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