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今天下午我会去接受海伦的手术,一方面是将胸口的疤痕去掉,一方面进行血液射线检测,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我的痛觉提升。
血液射线检测是她开发的新项目,比起激光再生这一相对成熟的技术来讲,尚且处于新生状态。
这阵子是秋冬时装展的旺季,无数品牌向我发起了邀约,尤其在我附加上了复仇者联盟成员这一标签之后,但是均数被我推掉了。
仅有一个多年来一直有着联系的设计师好友,在纽约发布自己品牌的新品时去现场充当了一次嘉宾,我也不得不提前联系媒体让他们将目光放在产品上,而并非我个人身上,好在大家都很给面子,为了能够长久的合作下去。
所以这一场时装秀的最后,我的朋友调侃我简直跟明灯一样,走哪儿都有一堆人跟着。
我无奈笑了一声,带着茱莉亚穿过记者的包围,坐上了车。
司机被换成了娜塔莎,她在那天晚上我将自己的记忆——尤其是关于我的妈妈想对她说的话那一段——通过法术放入她的大脑展示给她看了之后,她就消失了,这是我从那晚起第一次见到她。
“嘿,甜心。”
她在我上车之后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我看见她眼底透亮,有什么东西像是复苏了一般,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总是蒙着一层雾的感觉了。
“哦,娜塔莎,司机?你认真的吗?”
我笑着调侃她,她耸了一下肩膀启动了车子,声音里面衔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慵懒。
“我可是你的秘书,亲爱的,至今都在领着一份不菲的薪水。”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当初明明是想给茱莉亚减轻负担来着。”
茱莉亚在一旁耸了下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看你是压榨我压榨习惯了吧。”
我撑着下巴笑个不停。
说笑间,娜塔莎先把茱莉亚送回了她家,她在下车前叮嘱了我后备箱有更换的衣服,手术之后可以直接换穿,我一一答应了,没有丝毫的不耐,她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我撩起裙摆跨进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之后,车辆才缓缓的驶了出去,转向复仇者大厦的方向。
“听说你这段时间都睡不好?”
娜塔莎在驶入主车道的时候,终于开口问我了。
我听着就知道是史蒂夫告诉她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回来的当天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我似乎再也没办法回归到以往可以熟睡的模式了。
不是史蒂夫一动我就会被惊醒,就是无数次的陷入梦魇,导致我不敢睡,他也就一直陪着我不再进入睡眠。
甚至有一次,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了尚且待在冰冻舱里面的场景,令我窒息的疼痛再次席卷了我,而我因为动弹不得企图发出攻击,就在这个时候史蒂夫将我唤醒了,我看见他死死的压着我的手腕,而我的手中正凝结着金色的冰锥。
虽然他再三安抚我说他没有受伤而且不会受伤,我都被吓得一晚上不敢再睡。
这样的情况让我相当头疼,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可能患上PTSD了,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可不能怪他,毕竟我是你娘家人,他向我求助是应该的。”
娜塔莎宽慰着我,我再次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只是,”我张了张口,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我只是觉得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但是你要知道,亲爱的。”
她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伸手握上了我的手掌,绿眼睛里面一如既往的泛着温柔。
“我们都很担心你,我们谁都不知道你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我们都只能小心翼翼的。”
我抿了下嘴唇呼出了一口气,忍不住转移了视线盯着窗外不再看她,就听她接着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出来,我们尊重你,但是你不能一个人扛着,尤其当你扛不住的时候,你绝对不能逞强,明白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紧紧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在绿灯亮起的时候坐正了身体发动车辆。
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海伦没有将她知道的任何属于我跟她医患关系之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即使托尼再怎么试探,她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所以他只好放弃了继续探究,转而调侃我们没见过几次关系就这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