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杀。
我闭了闭眼,即便有太阳照着,身上还是有些冷。
史蒂夫那么了解我,怎么会不清楚我的选择。
所以他持续沉浸在了后怕之中,甚至会在半夜惊醒,确认我是否还在他身边。
好在我一直安安分分的接受检查和治疗,窝在他怀里撒着将近三十年都不怎么撒过的娇,他的情况才缓和了不少。
随着腹部一天天鼓起,季节也迈入了夏季。
我丢掉了手里被我啃的干净的果核,调出了一部电影正打算观看。
史蒂夫带着巴恩斯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还是我从那天后第一次见到这名士兵。
从他回国之后,托尼跟政府进行了一次有关于他的交涉,主要说的便是他在这一次战役中起到的作用,以及如何阻拦并且救下了我。
托尼将巴恩斯的爱国之心说的锦上添花,政客们也不傻,但是也并不能否认。
于是这名士兵的处境一下子改善了许多,神盾局根据复仇者联盟提供的数据,正式成立了如何清除洗脑并且不伤及大脑的研究团队。政府也撤回了多余的针对他的监视,行动也不再受到严格限制。
总的来说,我们的情况都在逐渐好转。
“嘿,好久不见。”
我放下了遥控器,觉得有些惊喜,尤其巴恩斯的手上还提着蛋糕。
只见他挑了一下眉毛看向了史蒂夫,史蒂夫好笑的摇了一下头。
“你们打赌了?”
我眯了下眼睛,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两个世纪的人。
“是的,”史蒂夫笑着耸了下肩膀,“来的时候我们路过了一家蛋糕店,我想起你很久没吃过了,巴基觉得你应该很馋,所以我们两个赌了一下你到底想不想吃,毕竟你怀着孕胃口什么的从来都说不准。”
我忍不住笑了两声。
“真是无聊的赌约。”
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将蛋糕拿了过来,也没掩饰自己看着就很高兴的神情。
“看来又被巴基猜准了。”
史蒂夫坐到我旁边,巴恩斯笑着坐到了会客沙发上。
“只能说明我运气不错。”
“你在这方面一向运气不错。”
史蒂夫回嘴道,我咬着叉子拆着蛋糕听着他们两个互相调侃,笑得停不下来,然后就听见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托尼那边把房子搞定了,装修都是他来做的,媒体都在追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搬家,我说你需要静养。”
我点了点头,看着史蒂夫把蛋糕的包装盒放到了一边。
“我也该出院了,在这里呆着快把我憋死了。”
我说着,用叉子切下一小块送到他唇边,他看了我一眼,眼睛因为带着明显的笑意而微微眯着,蓝色似大海一样的瞳仁有着明亮的光芒,我愣了一下,他已经就着我的手吃了蛋糕。
巴恩斯在一旁咳嗽了一嗓子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我也被史蒂夫这一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咳了一嗓子。
“所以你们是来接我出院的吧?”
“是的,不过巴基等下要出任务。”
我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巴恩斯,他点了一下头。
“非洲那边有些不寻常,斯塔克说服了神盾局让我去侦查。”
我下意识的挪了下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后撇了下嘴。
“托尼真是。”
我也是在麦克罗夫特稳定了英国与变种人的关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瞒着我搞了那么多事情。
政府将机器投放在英国的理由非常明显,但是也能明显看得出是迫不得已。
变种人哪里都有,但明明可以从最易掌控的地方下手,政府却没有这样做,那肯定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是无法控制的问题。
现在把巴恩斯中士放过去,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政府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能发掘出有用的情报更好,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将功抵过的意味存在。
毕竟,他曾被九头蛇洗脑过。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将自己折腾的看上去很是憔悴。
门口肯定有媒体在蹲守,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现破绽。
史蒂夫在看到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眉毛微敛,说不清的压迫性的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巴恩斯此时已经走了,他不能跟我们一起出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