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药自然听出了他对自己的选择并不满意,因而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师父若是瞧不上这东西,又为何要收在库中呢?”一旁的杨拓在阿药来时也停下了动作,淡淡说道,“再说师妹既然喜欢便先练着,日后若是觉得不合适,再换一种便是了。师父何必吓唬师妹?”
杨素:……
谁吓唬她了哦!
他莫名有了一种辛苦(并没有)养大的徒儿并不向着自己的心痛窒息感。
这个老头撇了撇嘴,说道:“老夫虽然上了年纪,可还没有用过拐棍这玩意儿,定然是交不来,拓儿你既然支持你师妹,便由你来教她好了,估计她大概更高兴。”
阿药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素感到那种窒息感更强烈了。
“你若是早几年到我门下该多好,好好的小姑娘,硬生生地被那乡下妖怪带坏了眼光。”
如果琵琶听到这样的话定然要大喊冤枉然后扑上来掐杨素脖子。
送走了长吁短叹的杨肃后,杨拓转向阿药,温声问道:“师妹这兵器可有名字?”
阿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师妹大可给它取一个。”杨拓说道,“虽不知是什么道理,但若是取了名字,这兵器上手似乎能快些。”
阿药有些质疑这个说法,但因为是师兄说的,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将这质疑碾碾碎丢到一边了。她盯着手上这黑漆漆的手杖想了半天,艰难地用不确定的语气逼出两字:“黑棍?”
杨拓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药呆呆地看着他,她心想这名字大约不怎么好,但能让师兄笑一笑实在是太值了。
“这名字倒也是一目了然。”杨拓说道,“挺好的,何必去想那些噱头呢?”
这似乎是夸奖呢!阿药不禁高兴起来了。
“那师兄今日便教我该如何用它吧!”
“今日可不行。”杨拓有些歉意地拒绝道,“我确实不甚熟悉杖法,带我回去思考一宿,明日再教你。”
阿药轻轻地“啊”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不急的,我基本功还没有扎实,再多练两天也可以,师兄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因我而操劳,不然我心中会不安的。”
杨拓点了点头,安慰道:“师妹不必担心,师兄心里有数。”他顿了顿,又提醒道,“师妹新得了武器,大概也还未曾同单姑娘说过吧?”
阿药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就告诉她,这些日子她同那些官家小姐的婢女们甚是熟悉,经常约在一起说话,我现在去寻她大约也得扑个空。”
杨拓“哦”了一声,问道:“那师妹现在想做什么?”
“师兄想做什么呢?”
“我还需再练一遍剑法,大约是无空陪师妹的。”杨拓有些歉意地说道,“日后若是得空,我定然带师妹去街上逛逛。”
这话从三个月前他便一直说了。
阿药小心地掩去眼里的失望之色,说道:“那我在旁边看师兄练剑,不会打搅师兄的。”
“只是打搅倒不打紧,只是需仔细着莫要被剑气伤到。”杨拓提醒道,“你若是看得乏了,便从你后边的院门离开,千万不要从我这走。”
阿药点头答应了。
她抱膝坐在树下,看着杨拓练剑,直到太阳落山,婢女通知他们晚膳已经备好了。
用完晚膳后,杨素要指导杨拓领军打仗之法,阿药还没到学这些的年纪,因而便回去休息了。她径直到了琵琶的房间,发现她也刚回来,脸上还挂着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似的兴味笑容,她瞧见阿药,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内,板起脸问道:“杨素那老头子是不是送你兵器了?”
阿药点了点头,她知道琵琶不是真的生气,因而也不是很紧张。
“他送你什么好东西了?不会就这个吧?”琵琶指了指阿药的手杖问道。
“就是这个。”阿药答道。
琵琶的笑容几乎要抑制不住了,说道:“哈哈,我就知道这老头子的眼光不怎么样。”
其实是自己选兵器的阿药:……
“这东西是近战兵器,真的打起来未必占得到便宜,我这有个好的,你好好收着。”琵琶说着将y一个小袋子塞入了阿药的手中,“这可是我朋友的朋友在托塔天王那里当差时得来的,这上头被施了法术,无论掷出多远半个时辰后都能回到这袋子里。且这东西坚硬无比,听说就连那老君炉子里的三昧真火都融不了它。如何?是不是比那老头子的凡品要好上太多?这投掷之术并不难学,你请你那好看师兄多教教你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