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容倒吸了一口冷气,追问道:“那妇人的丈夫抛弃她了吗?”
“如果仅仅是如此简单倒还好。”玄宝叹了口气后说道,“当年那男子对她献殷勤娶她为妻,婚后修炼她的家传绝学,学成之后不仅无情地抛弃发妻抽身而退,更是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以武力强行夺去,甚至还重创了妇人。可怜那无辜的妇人日日夜夜思念爱女,欲向那负心又狠心的恶人讨回公道又不知该往何处去,但若要她就这么放下实在是心有不甘,因而她离开部落漫无目的地流浪,寄希望于苍天和命运。”
“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徒,当真是可恶!”楚华容拍桌痛斥道。
“你既然说那人学了妇人的绝技,或许可以此为线索找寻此人。”寇刀飞殇建议道,他虽是为了进一步试探玄宝才有方才那一问,但听完故事后也动了几分真怒,只觉得那样的薄情男子活该被一刀断首才解气。
“我那朋友也不过是听了旁人的几句讨论,哪里能知道那么多的信息呢?”玄宝叹息道,“不过他也放不下此事,从那妇人同部族的亲友那里要到了妇人的画像,临摹后四处散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那位妇人问得更多线索。”
“那你这里有画像吗?”楚华容立刻问道。
这少女生□□好打抱不平,会有如此要求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的有的。”玄宝一拍额头说道,“唉,我倒是忘了,你既然有本事让我在北隅畅行无阻,那自然也比我更会找人。若是有你帮忙,这桩事说不定有希望了!”他掏出蝶妖绘制的月无波的画像,将它交给楚华容。楚华容拿到画像后迫不及待地将它摊开,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见过那位苦命女子。她原以为自己会见到的是一位衰朽老妇,然而画像中女子容貌秀丽、眉宇间英气勃发,双目中更是有着逼人神采。
玄宝瞧见楚华容眼中的困惑,解释道:“这是那女子遭逢不幸前的画像,如今她或许已经……”
楚华容叹息一声,对故事中那薄幸男子越发愤恨,幽幽叹道:“这样的佳人……实在是……”
她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泪光盈盈,在看到那画像的一刹那,她就仿佛被什么力量触动了,在此之前她一直深信自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
或许是这女子的悲剧实在是太过令人同情了吧。
“不知浮兄可否允我将这画像带回去临摹几幅?”楚华容擦了擦眼泪说道,“浮兄可告知我你下榻在何处,待我临摹完后就可将画为浮兄送回去。”
“这自然没有问题。”玄宝点头道,“我便住在城南客栈,楚公子在三日之内将画送来便可。”
得到了应允之后,楚华容满心满意都是这桩事,只觉得根本没办法坐下来吃饭,随意聊了几句后她便告辞离开,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寇刀飞殇。
在两人都离开了这酒楼后,玄宝露出了略带嘲讽的笑意,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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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容一回家就翻箱倒柜地找画纸与笔,她的老父亲楚王孙见她忙忙碌碌转来转去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有老虎在追着你还是又有什么人等着你救苦救难。”
“哎呀,爹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正事要处理。”
楚王孙已经习惯了她这模样,嘀咕抱怨了两句,便去向更加靠谱的寇刀飞殇打听了。
寇刀飞殇叹着气将酒楼里的事说了,还不忘宽慰这位独女操碎心的老人道:“你不必担心,华儿只是帮个小忙,不会惹上什么大乱子的。”
“虽是小忙,但若是有效,那可是一桩大功德。”楚华容猛地转身辩驳道,她的动作幅度太大,那幅画卷从她怀中滚出落在地上摊开,她低呼了一声匆匆忙忙地将画卷收起来,一边还呼唤着她任劳任怨的师父来帮忙。
寇刀飞殇摇着头走了过去,也错过了楚王孙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
“唉唉唉,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是拿你没办法了。”老人家一边这样抱怨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爹你去哪里?”楚华容问道。
“散心!”他大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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