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见狱天玄皇对此似乎颇有兴趣的样子,镜仑昆兴致勃勃地聊起了这他知道了很久但一直没机会宣扬的小道消息:“小岁说她曾经翻看过阿药的笔记本,里面有两个人的笔谈记录,那个男人对她诉说了诸多不满,大体是说他有一个十分崇拜的上司,但是他的上司更信任与他处处不对盘的同事,他偷偷地给同事使绊子说坏话也没有用,而且他的同事似乎确实比他能打,想想就觉得更气了之类的话……你不觉得这个人特别小家子气吗?”
“似乎确实如此……”狱天玄皇总觉得这种情况有点熟悉。
“还不止这些呢。”镜仑昆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个人所在的组织似乎和另外两个组织处于鼎立状态,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联合较弱的打击较强的,但是这个人自联盟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打同盟的主意,阿药觉得这样不要好就去劝他,他还不乐意……不仅小家子气还很任性呢。”
狱天玄皇:……这个更而输了啊!
事实上,如果一会儿镜仑昆打算和狱天玄皇聊聊堕神阙的话,玄皇也是打算这么形容他的,当然他的用词会更委婉而且会用更多的称赞之语做铺垫。
“你可知道那位阿药姑娘的情人的名姓?”狱天玄皇紧张地问道。
“这……好像叫土什么门吧。”镜仑昆为难地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已知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都对不上,于是狱天玄皇长长地舒了口气。
也对嘛,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放不下这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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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与苦境北方的水土不服,郁琴生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若不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是妖,他几乎要以为这是病症了。
“真奇怪,一般有人在想你不是应该是打喷嚏的吗?”
“这又是书上说的?”郁琴生没好气地说道,如他所料,就算他明言不会去找邪兵卫了,担千古依旧牢牢地粘着他,丝毫要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这可是常识。”担千古信誓旦旦地说道。
郁琴生冷笑了一声,想起前几次的经历谨慎地没有直接否定,只是说道:“我可想不出有什么会想我的人。”
“我啊。”担千古理所当然地说道。
郁琴生:……
他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震惊地停下了脚步,回转过身来瞪着担千古,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刚才说的话瞪没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努力保持镇定地说道。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吗?”担千古反问道,“你不知道自己肤白……一表人才吗?”
郁琴生冷静了下来,他有些心虚地摸了一下身后背着的古琴,然后用极其冷漠地眼神看了担千古一眼,说道:“你应该注意你的的言辞,这种妄言会给你我都造成麻烦。”
“哎?夸你也不行吗?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担千古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江湖消息,炼邪师曾经出现在北隅一带。”郁琴生说道,“据说炼邪师曾经封印过北武林双剑一刀的兵刃,而要破除邓九五的金封必须找到剑邪。”
他所说的江湖消息其实是来自天阎魔城的消息,而天阎魔城的消息又是从南溟那里得来的,只不过这个消息没有被传达给晦王的必要,因而担千古也不晓得,否则她对郁琴生的踪迹心里会更加有数。那样的话她就能假意离开然后等到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来次“偶遇”的。
如果她能把此刻的心机和巧言在平时的政务上发挥出二分之一,寂寞侯便能够大感欣慰了。
“北隅里一定很是热闹呢。”担千古目露向往之色,“不过我们到了那里后要做什么呢?还是等吗?”
“不……”郁琴生眼中闪过势在必得之色,“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十分明确。”
“是我的错觉吗?”担千古笑道,“感觉郁前辈比之前找邪兵卫时还要有干劲,是因为对这个任务更有兴趣吗?还是说这是更重要的任务?”
“你的错觉。”郁琴生冷淡地回答道,而后便迈开脚步向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