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锦衣卫看到里头躺了个眉目如画的清秀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是存稿箱时雨。
时雨从今天到八月十七号要到美国看姨妈一家,所以可能不大有机会更新……
存稿可以支持到4号,之后可能就要请十三天假……
对不起大家……三鞠躬!
☆、返回
“嘘嘘,您知道就好。”太监夸张地比了比食指,“您说会让咱们贵妃娘娘破例连夜送出来的人除了那位小爷还能有谁。唉,今日不是哭灵吗,哭完灵咱们这位小爷就在娘娘宫里休息。然后就……发生了些事情,耽误了点儿时间,就没来得及及时出宫。啧啧啧,您瞧,这会儿还睡着呢。”太监冲锦衣卫嘿嘿笑了两下,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锦衣卫了然地看了犹自熟睡的叶限一眼,“这位小爷年纪不大,胆子可真够大的。”
“嘘嘘。”太监又比了比食指,脸色急切,“将军,咱家可是当您可靠人啊。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您帮了这个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啊。要是被上头的人发现风声是从你我这儿传出去的,咱家这贱命无所谓,将军您可是还有大好前程呢。”
锦衣卫“啧”了一下,“这我自然知晓。行了,今日就为你们破一回例。快些走,别惊动了他人。”说着锦衣卫打开了贞顺门的侧门。
“哎哎,多谢您嘞!”太监满面笑容地向锦衣卫道谢,马车很快就驶出了贞顺门。
过了一会儿,本该沉睡的叶限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从车厢中爬起身,面沉如水地看着那太监,“林公公倒是好口才。”
林公公有些讪然地向叶限笑了笑,“世子爷恕罪,奴才也是为了让您能早些出去,才信口胡诌了那些鬼话。世子爷您别往心里去。”
叶限撇了撇嘴,也没深究,屈起膝盖往前挪了挪,敲了敲马车车厢的地板,“行了,现在可以把夹层打开了。”
林公公立即应是,掀开地板上铺着的地毯,在车厢角落里搬弄了一下,原本严丝合缝的地板立即松开,林公公将手指插入地板接缝处,很容易就将地板掀了开来,“两位夫人、乡君,委屈几位窝在里头,现在可以出来了。”
原本平躺在夹层里的于氏和老夫人支起上半身,叶限和林公公赶紧伸手将她们都拉出来。
然而叶限立即皱起了眉头,“斯逸呢?”
于氏和老夫人也吃了一惊,再往夹层里探看,却发现原本罗怀秋躺着的那片区域的马车底板被撬破了,只剩下一个黑魆魆的空洞,而罗怀秋不见踪影。
“喜娘呢?喜娘不见了!”于氏大惊失色,“难道是刚才在贞顺门的时候那锦衣卫……”
老夫人倒是比于氏冷静,拍了拍于氏的胳膊,摇头道:“不是,你看,这底板是被人从里头弄破的。”
于氏吐出一半的惊呼被卡在喉咙口,盯着那空洞喃喃道:“喜娘她自己逃出去的……”
叶限抵住眉心,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他费尽心机只是想将罗怀秋她们救出朱骏安布下的圈套,罗怀秋却毫不领情。
“喜娘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下的马车?”老夫人问于氏,“她就挨在你身边,你可有感觉?”
于氏浑身颤抖,咬了咬下唇,费好大劲才勉强镇定,“我不知道……因为药劲未褪,我当时也迷迷糊糊的……都怪我,我应当拉着喜娘的……”
于氏遇上罗怀秋的事情就失了方寸,老夫人叹息了一声,一边搭着于氏的肩膀,一边对叶限说:“叶世子,计划不变,您还是继续吧。”
叶限用力掐了掐手心,刺痛让晕眩的感觉弱了些,“林公公,你驾车带着两位夫人先走,我回宫里……”
“叶世子,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冒险。”老夫人冷静地制止了叶限,“喜娘自幼习武,如果她遇上危险了,你回去也帮不上忙。现在你回宫只是徒增变数。”
叶限胸口剧烈起伏,伤口似乎也灼灼地疼了起来。过了半晌,叶限才闭上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林公公,让车把式开得快一点。”
罗怀秋趁林公公与那锦衣卫攀谈的时候撬开马车底板,灵巧地从夹层里钻了出来,先在车底下伏了一会儿。接着罗怀秋听到撩车帘的声音,估摸着那锦衣卫是倾身探到车厢里了,立即从车底下钻出来,屏息提气,一闪身窜向宫墙根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尽量摊开四肢,让自己身体厚度减小,紧紧贴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