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没入肌理又轻而易举的砍断骨骼,他这么拧身一躲,倒是用那条有着重重封印的胳膊换回了自己的命。
断臂出却意外的没有洒出什么血来。
志村团藏痛苦的一声低吟,一击不成我又欺身上前补了一刀,他也没有空余时间捡回自己的手臂,为了躲开刀刃,只能后跳两步推开。
团藏捂住被斩断手臂的肩膀,不知是痛苦还是错愕,本就严肃可怕的老人现在表情更是扭曲到近乎狰狞:“是你……纲手那个小丫头让你来杀我吗?”
“您误会了,团藏大人。”
我站稳身子,随意的将断臂踢远,抬眼望向团藏可怖的表情,我却轻轻的笑出了声来:“您跟火影派系斗了一辈子,要想动手您早就得死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团藏的表情愈发吓人,我弯着眼睛对他露出一个单纯无辜的笑意。
“我来是为了其他事,团藏大人,欠宇智波的那些……您该还了。”
“宇智波,宇智波啊——当初老夫极力阻止你们成为中忍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日斩却总是不同意我的意见。结果就是被我阻拦下的那个叛逃了,没能阻拦下的也是个叛徒。”
他冷笑起来:“这么说,日斩也是你动的手吗。”
“哎呀,那您可冤枉我了。猿飞老爷子跟我没关系,就算我不动手,他也迟早会衰竭而死。”
我垂着眼睛收起了唇畔的微笑,再抬眼时,完美隐匿起的杀意都在同一时间爆发而出。
“猿飞老爷子等着您在下面团聚呢,团藏大人,是时候上路了。”
他立刻开始单手结印。
而巅峰状态的我远比受了伤的团藏速度要更快,黑色的草薙剑被我当做大型手里剑掷了出去,刀锋堪堪擦过,成功的打断了他的结印。
永恒万花筒的花纹在眼底缓缓流转,对写轮眼有所了解的老狐狸立刻别开视线。
不过我原本就没打算用幻术制服他,写轮眼只是个幌子,只是他错开视线的短暂片刻,我便释放出潜影多蛇手咬住了团藏的身体。
大蛇丸的忍术我用的次数不多,就是因为次数少,才格外的好用。
大量的蛇群一层又一层的缠绕上去,有一些被团藏挣脱,有一些被团藏杀死,更多的蛇却是牢牢的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拉倒在地。
我捡起刀快步走上前去,在他尚在挣扎时一脚踏上了团藏的喉咙。
“您何苦呢,不如就这么别动,还能少痛苦那么一会儿。”我用力碾过他的喉管,不咸不淡的劝道:“您也别想着外面那俩暗部能来救您,他们还陷在幻术里以为无事发生呢。认识我两年了您还不清楚吗?我动手您放心,我不是会留隐患的人。”
“怪……不得……你会特意提起,宇智波鼬。”
他的喉咙里挤出了“咯咯”的响动,说话的声音又怪异又嘶哑:“鼬他……把真相对你说了,吗……”
我莞尔一笑:“今晚以后,这些事就跟您再也没有关系了。”
团藏艰难的挣扎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对这位被我伺候了两年,如今终于要被我亲手杀死的上司总是会宽容一些的。我刚把踩住他喉管的脚稍稍拿开了一些,团藏几乎是顾不得威胁的嘶吼起来:“你懂什么!自我牺牲的人才是忍者——”
“永远不见天日,藏身于暗影的功臣。那才是忍者本来的面目!你根本不懂宇智波鼬的做法,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子,你什么都不明白!”
“不对哦,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明白,所以……我选择了和哥哥,和宇智波鼬相同的道路。”
我看他说的也差不多了,脚下重新施力,把他还想继续的声音如数堵了回去。
人体最薄弱的地方被我踩在脚下阻断了呼吸,团藏的脸也因为缺氧而慢慢涨成了紫红色。
“做哥哥的,哪怕是名义上的哥哥,也得雷霆风雨都挡在弟弟前面。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光辉和荣耀才是他应得的。”我提起了直刃忍刀,刀尖指向了志村团藏的眉心:“既然您能理解我们的做法,就请您成为保守秘密的死者吧,团藏大人。”
我话音未落,团藏猛烈的挣扎起来。
潜影多蛇手的蛇群都无法束缚住他仅剩的左手的动作,他的手迅速抬起,甚至都顾不得刀锋划伤了他的皮肉,指尖便探向从始至终都被绷带包覆住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