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挥拍的动作快得出了残影,网球也是。这一球甚至比打向那匹狼的球还要更快更重。
仁王只来得及偏过头,网球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些微的刺痛。鲜血的味道在清冽的山风里很明显,也或许是他忍不住运转起灵力才会觉得血腥味明显。
“第三次了。”仁王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了一下。他尝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抬眼盯着平等院,他重又勾起唇:“前辈看我不顺眼吗?”
平等院握着球拍冷笑一声。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回到了山林里。
仁王这才松了口气。
他身边的柳生早就反应不过来事情的发展了。
“你认识那个前辈?”他问。
仁王嗯了一声:“他就是平等院凤凰,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
“我当初还说过觉得他和幸村有点像这种话?”仁王自嘲地啧了一声,“年少无知有眼无珠,Puri.”
柳生:“……”
仁王有些怀疑平等院会守在柳生他们住的那个山洞旁。他到目前为止是拿平等院没办法的。确切地说,是平等院的网球实力比他要强太多。
灵力的强度暂且不论(毕竟他也没见过平等院全力以赴的样子),如何在网球上运用灵力这一点,他是远远不如平等院的。
我可比他小三岁呢。仁王想。
他转过头:“你还好吗?”
柳生嗯了一声。
“那你能自己回去吗?”
“……废话。”
“那我先回去了?”
“你快走吧。”柳生甩开了仁王的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难道没有门禁吗?”
仁王到底还是绕了一个圈又跟着柳生走了一段。他远远见到柳生走进了山洞,而山洞里还有几个眼熟的人坐着,才又摸着黑下了山。
他在远处看时还感觉到平等院似有若无的杀气。
他想这个人怎么杀气这么重呢?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他回到自己房间时还遗憾的想,这次“探险”活动居然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过去了,实在可惜。
又过了几天,他按照惯例每天溜出门去找可以独处的地方进入本丸学习,又在附近完成了灵界侦探的工作。白狐狸大概是真的把他那天的问话放在了心上,转天给了他一张卡。
收到卡的时候仁王一脸懵逼:“啊?”
“你的工资,你不是催了吗?”白狐狸歪了歪头眼睛一睁一闭,“给你了,别催了。”
仁王:“……所以我不问你就默认不给对吗?”
“小孩子的工资本来就应该给家长保管。”
“那你有本事把这卡送给妈妈啊。”仁王直接反驳道。
白狐狸沉默了两秒,甩了甩尾巴:“现在给你了。”
仁王:“……”
他还想再去后山完成他的探望工作,却没有成功。白狐狸不再让他去后山了。
“你有大把的工作没有完成。收到工资就对工作上一点心。东京需要帮助的妖怪有不少呢。”白狐狸说。
仁王把这事情选择性的,半真半假地讲给了夏目听。
和他保持日常联络的夏目还在给妖怪们还名字。他安慰仁王:“嘛,狐狸君说的也没错啊,需要帮助的妖怪有很多,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力所能及的那一部分。”
仁王:“……”
三观不同,不能好好聊天了。
把招财猫嚣张的笑声当做背景音,仁王和夏目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会和一个实质上并不怎么熟悉的人保持联系,对他来说并不是常事。但只是一面,仁王就看穿了夏目温柔的本质。如果答应了联络最后又忘掉,仁王想,这么温柔的人,对这么温柔的人做这种事,大概是会遭报应的?他的直觉一向很灵。
白天集训晚上工作的生活又过了两天。
集训的第四天,龙崎教练在练习时突发心脏病。她就这样在网球场上突然倒了下去。
“龙崎教练?!”
医院的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她不得不错过接下来的选拔。但龙崎组的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惊慌,黑部教练先在食堂宣布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