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顾妃色又是一笑:“白鸟医生你就是一辈子的操心命,担心现在的病人不够还要为以前的病人操心。如果我说我们没有工作你难道要养我们所有人吗?”
白鸟笑了笑,抬眸看了看她:“你觉得我养不起吗?”
顾妃色的笑容顿住了,轻抿了一口咖啡道:“那不是你的责任。”
“恭喜你,你又要有一笔收入了。”顾妃色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是一张写着八位数字的支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医药费,这是我欠您的,本来很早就该还的,可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收。虽然知道您不缺钱,不过我也不想欠人。”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不久前我把新买的房子租出去了几间,租金加上我几个月的工资,凑出了三分之二,我用买房剩下了的钱买了些股票,最近升了不少,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炒股得来的,凑齐了这些我还有些余钱。”迹部每天都会看财经频道,每次他都会有意无意的给她灌输一些知识,她采用了一些意见买了两只股票,赚了不少。也亏得他,她才能一次性还清所有债务。
白鸟把支票推了回去,冷冷淡淡的说:“不用了。”
顾妃色看着又把支票推了回去:“那我欠您的,就真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那就一辈子欠着。”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认真的表情让人畏惧。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目光温柔缱绻,似水柔情像阳光一般洒下,怎么都躲不掉:“不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吗?”
“……”顾妃色注视了他许久,叹了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
“白鸟医生,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仅限于感激,感激并不能当□□情。”
“还是因为夜无吗?”那个霸道的想要占有她所有时间和精力的少爷。
“……”她笑了笑。
因为夜无吗?不,已经不是了。她很少想起他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里住的是谁。
“已经不是他了。”她冷静的可怕的女人,她的脑子是可以主宰心的。
在她决定离开札幌的那一天,她就把夏目夜无永永远远的隔绝在心门之外了。
她对着他鞠了一躬,说:“支票请收好,咖啡钱请务必让我支付。”
白鸟看着她走向柜台,火红色的衣裙像是灼热的火。
他已经错过了她一次了,就算是先来后到,先来的那个也是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被后来者夺得先机?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她选择了夏目夜无的时候仓皇逃走。
白鸟雅哉,你该为自己争取一次。
他跑上去抓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望着他,一股脑的吐出自己所有的想法:“为什么一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认识你,了解你的一切,我能够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因为年龄吗?你是个成熟理智的女孩,不应该被这种无聊的观念束缚,我可以给你一份安稳,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以结婚为前提的爱情,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
顾妃色的肩膀被抓得生疼,骨头像是要碎了一般。
他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抓她的肩膀?别人不知道她左肩断过,他是她曾经的主治医师难道也不知道吗?
咬着牙,她说道:“白鸟医生,你是想要我的肩膀再断一次吗?”
他像是触电一般猛然缩手。
“放手!”
“你要是再拉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一声娇喝在林间响起,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也被这声音惊吓到,扇着翅膀匆匆逃走。
而男人分明不听,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入自己的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死死的抱着她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
“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们也可以幸福的。”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他们可以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没有阻碍了,再也没有阻碍了。
“风吹鹤一,你在做梦吗?”浅川晓冷冷的推开他,啪的一巴掌,扇醒了他的美梦。
“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你也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带着你未婚妻给我滚的远远的,要是再敢来打扰我们,我废了你!”浅川晓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残冷孤傲,一点儿都不顾及对方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