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道了,伺候爷更衣吧!”
乌行云自认自己这句话说得极好,却不想面前这位领着宫女进来梳洗的宫装丽人却是瞬间红了眼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期期艾艾地道:“奴婢听过富察格格是位端庄大气、万万不会为难人的大家闺秀,今日王爷大婚,奴婢自是欣喜的,可这心却始终忐忑不安,就怕…就怕…”
“就怕什么…”心中开始琢磨面前这位貌似在上眼药的主儿是不是妖艳贱货的乌行云玩味地勾唇,不动声色的问道。
“奴婢失言了。”宫装丽人却是没有再说,而是给乌行云抛了一记含情脉脉、缱绻缠绵的媚眼。
要说此时的弘历还是原装、或者是渣渣男李世民,估计会很受用这媚眼儿,可是换了变成男儿身女儿心的乌行云,那是完全没有受用的感觉,反而在内心开始肯定,这位貌似是原主通房小妾的玩意儿是位地地道道的妖艳贱货!
——大婚第一天,就给即将过门的正房明晃晃地上眼药,不是妖艳贱货是什么。
内心已经给高氏定位的乌行云收敛了唇角边的笑意,声音淡淡地道:“出去,爷自己更衣!”
弯腰正准备解腰带的高氏一愣,一双杏眼顿时雾蒙蒙,好似受了伤一般,溢满了不可思议的望着乌行云道:“王爷,奴婢伺候你更衣啊!”
呵,伺候更衣~
哪有丫鬟伺候主子更衣是先脱裤子的,
这是打算勾搭主子在大婚之事来一发?
已经认命接受自己成了男人这事的乌行云虽说还在纠结该怎么对待他未来的媳妇,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做出这种明晃晃打脸的事。怪不得历史上的孝贤皇后会这么的短命呢,碰上这么一位妖艳贱货和妥妥地渣男老公,再面对层出不穷的算计、打脸,可不得短命吗。
乌行云哼了哼,懒得再理会高氏这妖艳贱货,很是淡漠地道:“怎么,主子的话也不听了,高氏爷记得你只是包衣使女吧,连格格(指小妾)都不是,哪来的胆子敢质疑爷的话!莫非爷前段时间对你的恩宠,让你分不清好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起来。”
乌行云这话不可谓不重,不可谓不诛心。此话一出,便见高氏梨花带雨的跪倒在地,好似被情人无情给伤了心一般,肝肠寸断地道:“王爷,你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怎么敢不听你的话。奴婢只恨不得将奴婢的整颗心都掏出来给王爷瞧瞧,让王爷知道奴婢此生只有你。奴婢不求什么,只愿成为小猫小狗,待在王爷身边!”
卧槽,这宝亲王弘历的后院果真风水独特,这正经地主人还没(即将)进门呢,他就听到了著名的,杀伤力杠杠地小猫小狗论出现。他错了,这慧贤皇贵妃根本不是妖艳贱货,而是一朵遗世而独立的白莲花。
只觉得鸡皮疙瘩满身起的乌行云用关爱智障儿童眼神深深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真诚述说的高氏,很是疑惑这丫的眼睛到底是什么结构,怎么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想流就流,而且最为关键地是,这么一直流泪,脸上的妆居然没花,这是化妆品质量过关,还是高氏哭得不走心…
于是在高氏的真情告白之下,思维跑马的乌行云华丽丽地走神了!直到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乌行云才回过神,对着还在小声啜泣的高氏道:“爷知道你的心,所以…”
所以用侧福晋的位置来弥补爷对我的质疑吧!
高氏貌似害羞低头脑袋,掩去眼眸中的得意!
而就在她已经幻想自己成了侧福晋,天天跟嫡福晋针尖对麦芒,争锋相对时,却听乌行云望天无比惆怅的感叹道:
“所以你还是出去吧,爷要自己更衣,不需要你来伺候!”
高氏:“……”
第2章
说来也是乌行云多想,高氏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勾得原身这位最有可能荣登大宝的宝亲王在大婚之日跟她来一发。因为高氏虽说野心很大,但托现在在位的雍正帝是位重规矩地主儿,而富察氏又是他看好的儿媳妇。高氏心里清楚着,要是她敢勾着弘历在大婚之日来一发的话,等待她的只得一仗花红魂归地府,所以她真的只是想述述衷情来确保弘历不会将她这个可心人抛之脑后罢了!
高氏主意打得好,可她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弘历,根本不是历史上的乾隆,也不是记挂着长孙皇后这个‘真爱’的唐太宗李世民,而是女汉子乌行云。此时的乌行云还沉浸在自己成了男人的痛苦中呢,完全是懒得理会高氏,也懒得管高氏这朵白莲花打的什么主意,直接就将白莲花一般‘纯洁’的高氏赶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