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次次击中的远野发出很凄厉的惨叫声,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鲜血尘土和汗水混合在身上冲出一道道印记。
希腊队的处刑法让观赛的其他国家选手都感受到很大的压力,更别说就站在远野身侧的切原。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战术去改变这场比赛。
这是切原第一次直面如此惨痛的网球赛,也是第一次在网球场被对手震慑住。对手没有一个球冲着他打,但是他就是没有移动的勇气。
在学校的时候他和真田幸村的练习赛次数也不算太少,但是队友的练习赛都是让他们互相提高为主,不会用毁掉网球生涯的方式去比赛。
而在国中生的全国大赛里,暴力网球还是一个小众化的领域,甚至还有很多人指责那些使用的选手。他们的网球相对单纯,更习惯用技术的碾压来击败对手。
切原还在愣神的时候,希腊队对远野的处刑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远野连站起来都很勉强,挥拍的力道也变得软绵绵的,无法招架希腊队的攻势。
在远野又一次被整个人击飞出场地的时候,俄里翁对他的惨状有几分不忍:“兄长,那小子不会已经挂掉了吧?”
“不用担心,弟弟!用石打!使用不断的小规模袭击骚扰让他痛苦不堪,直到崩溃。”阿波罗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必须对那个冒牌处刑人施以惩罚才行——”
“刑法……枪杀……”远野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个球自然也没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俄里翁很轻松地将球回击:“他还很有精神嘛,兄长!不要让他失去意识!用小石子不断给他惩罚!”
“这就是终极的处刑法,石打!弟弟——”阿波罗在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切原还有没能站直身体就已经被击飞出场的远野。
不服输的远野做着最后的挣扎:“行刑……切腹……”
“这就是切腹吗?东洋的行刑法,根本不足为惧啊。兄长!”俄里翁对着远野的身体打出全垒打,这一次远野再没能爬起。
“希腊队此局获胜,4-4”
切原和远野两个人都已经到极限了,远野的伤让他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后面的比赛,而切原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心理压迫之后对自己队友的惨状也有些麻木了。
一个没有能力来完成比赛,一个游离在比赛状态之外,几乎可以说这是一场根本赢不了的比赛。观众席上的小队员不忍在看,而在休息室内的几个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们看向种岛的目光里全都是提前结束比赛的意思。
种岛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他人在这里看比赛,心绪却回到了远野膝伤复发的那个晚上两人的对话。
远野是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格,铁了心选择这种狼狈的生活方式,拼着膝盖碎掉也要重返国家队。他不需要任何人认可同情,况且他还……
远野用一记看似毫无威力的挑高球击中了阿波罗的脖子,对方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全身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介错完毕,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远野用笃定的声音宣告了对方的命运,他很满意对方因为突然事故而变得慌乱的样子。
“如果承受了笃京的全部十三种行刑法的话……”种岛在一片安静中解释他们现在所看见的反转,“就会全身麻痹,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远野对着希腊队的俄里翁如法炮制,可惜对方毛茸茸的头发阻碍了他的斩首行动。这时他也基本到达极限了:“轮到你上场了啊,切原……不,应该是裙带菜小子。”
“远野前辈!”切原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这场双打因为最后的这次变故,直接成了两位国中生之间的单打比赛,比赛的胜负将由俄里翁和切原的各人能力来决定。
因为切原在这场比赛里发挥的作用几乎没有,俄里翁本来没把他放在自己眼里,甚至以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比赛,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切原能在一众国中生里脱颖而出可不是因为运气成分,更别提还有队友受伤给他带来的震撼。为了不辜负远野的牺牲他直接开启了无我之千锤百炼,回球的速度和力量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