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陈深那些蛮子的后代,这白鹤是土生土长的大安人,却帮着蛮子对付自己国家的人,这等安奸,死不足惜。
白鹤呵呵笑道:“贾大人,久仰大名了。”
“白鹤,本官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贾环说道。
白鹤:“哦,看来我还有几分本事,能让贾大人记住。”
贾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不是,毕竟这世间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人不多,白鹤你也算这其中最出挑的。”
白鹤脸上的笑容一滞,脸色有几分难看,他收敛了笑意,“贾大人口才不错,不知身手如何?”
蹭地一声,白鹤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长剑亮如闪电,矫若奔雷,直奔贾环门面而来。
贾环以剑横档。
锵——。
一声闷响声叫众人心中不安。
场上的情况,分明是贾环被压着打。
叫他们怎能放下心来。
徒蘅定握紧了手,对给他上药的大夫摆了摆手,眼神眨也不眨地直直地盯着场上。
这一局,他们可不能输!
徒蘅鹭此时看似从容,实则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面上看着淡定罢了。
他握紧了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贾大人怎么这么客气?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便是,我可不需要贾大人放水。”白鹤边打,边恶意地调侃道,他好似猫逗老鼠一般看着贾环应对。
贾环眼神闪了闪,这可是你说的。
“糟了,糟了,这贾环分明应对不来,这下可怎么办?”张文秀看着,忍不住低声嘟囔道。
其他人虽没有开口,但是神态也是一副颓然,分明也是与他同样的想法。
徒蘅鹭不冷不热地睨了他一眼,“胜负未见分晓,怎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难得发脾气,张文秀心里头一紧,自觉失言,别过头去。
其他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胜负怎么未见分晓?
胜负分明已定!
只不过是那白先生心中藏奸,此时拿贾环逗闷子罢了,没看见对头那些蛮子们笑得有多欢。
“哈哈哈,大安的儿郎就是这般吗?真是没用!”
“好拙劣的身手,大安人果真是没人了!”
蛮子们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
赫利青脸上流露出了笑容,他取起酒囊,正打算提前庆祝。
在他心中,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经定好了。
贾环必败无疑!
然而,有句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也可以说得意忘形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赫利青的酒壶才刚刚拿起来,递到嘴边。
下一刻,他却几乎没呛死。
狼狈地擦拭着脸上的酒水,赫利青瞪大了眼睛,甚至还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就在刚才,在所有人众目睽睽底下。
白鹤被他的马踢了下来,然后,被那匹马来回踩了好几脚。
而贾环,就借此机会出手——挥剑直朝白鹤的脖子去。
白鹤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避开贾环的剑锋。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自己的马踹了一脚,朝着赫利青飞来。
赫利青愣了愣,压根没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白鹤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才晃过神来,下意识地要避开,但已经晚了。
二人齐刷刷地滚到了地上,甚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上。
徒蘅定的眼睛几乎没瞪出来。
辛少辛的眼睛发着光,直勾勾地看着贾环,那眼神灼热到贾环距离他们那么远都能察觉到。
贾环回过头来,朝众人挥了挥手,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地说道:“这样,是不是我们赢了?!”
片刻的寂静后,城墙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贾大人威武!”
“贾大人威武!”
士兵们欢乐得高声大呼,就连张文秀他们都激动得蹦了起来。
贾环笑了笑,心有灵犀地和徒蘅鹭对上了眼神。
徒蘅鹭嘴角勾起,做了个口型:“做得好。”
贾环以拳头挡住笑意,但弯起的眼睛却暴露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被蛮子扶起来的白鹤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环,方才,方才分明他已经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