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套路,她以为这个时候反派在动手前总会先讲述一波来龙去脉,却没想西装男大手一挥只说了一个字。
“脱。”
……脱毛啊?!这不是热血漫吗?!她就算发了福利也没人会欣赏的好吗?!
但江九幺的反对之音没有上达天庭,她可耻地被敌人扒光了衣服,还是连底裤都不留的那种。人面兽心西装男一看就是本单元的Boss,扒衣服这种事要是轮到他动手,那画风可能就要一秒转到深夜档了。那个脑花男两手一摊,表示他之后还有事要做,就不瞎掺和了。
所以最后动手的是个……是个男孩子,还是个病恹恹、一点都没精气神的男孩子。
你们这么摧残祖国的花朵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或许是带轰总一年带出点社会经验了,江九幺在这个孩子准备动手的时候一直在碎碎念,告诉他人贩子的可怕,她以前认识个小鬼,一没留神就被人贩子拐跑了,到她死了都没能看到他浪子回头。
但这个孩子很奇怪,她说得越多,他就越是在挠痒,到最后所幸不管她了,两只手扶着脖子那儿不停地挠,时不时咂舌。
“……求你别挠了,看得我都开始痒了。”江九幺快难过死了,真想替他抹掉风油精花露水什么的,但她手被捆着,想挠个痒痒都难。
“啧。”男孩转过头略显焦虑地咬着拇指,向站在身后的西装男问道,“老师,我可以杀了她吗?”
江九幺:“………………………………”
她就想挠个痒痒,又做错什么了啊?
在老师的劝导下,男孩终于平息心中的焦躁,他抬手摸上了江九幺的腹部,然后她特制的英雄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成细碎布料洋洋洒洒落到了地上。
她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
但容不得她对此多发表什么,她就被架了起来朝那个空着的培养槽走了过去……好吧,她刚才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儿十有八、九是为她特意空出来的。
她被光溜溜地丢了进去,封闭的培养槽开始注水,而在与她以导管相连的另一个培养槽里,脑花男已经先行跳了进去。
江九幺冷下了表情,已经机会再拖延时间了。
她盯着站在仪器前的男人,发出了真正的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拥有了成为我试验品的资格。”男人展开双臂,他微抬起头像在抒发至高的理想及情感,“这份殊荣,请务必珍惜。”
“……”
“我会好好地使用你的个性的。”
伴随着男人的话语,江九幺的视线被谜之液体彻底占据,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液体里有令肌肉无力的麻药,对方或许还使用了类似相泽消太那种消除他人个性的个性。
她的意识再次被剥夺了。
西装男的目的她无从知晓,但此刻她**跟精神层面都有相当大的波动,以至于窥见了部分不属于他的记忆,看起来属于与自己通过仪器相连的脑花男。
脑花男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无个性的他在县内最大的电台工作,家里有妻有女,算是和睦美满。直到有一天他加班到很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个说是离家出走的少女,他原本想将对方带去警、局,但她死活不愿意并阻止他报警。他没了办法只能出钱出力送她去附近的酒店暂住一晚。可就在第二天传出了少女在酒店跳楼身亡的消息。
在监控下与她一同出现的他则成了这件案子的重大嫌疑人,一时间各种传闻将他淹没,有说是他强、暴了少女,有说是他□□没有谈拢价格而杀了人。而在这个时候,身为电台主播的那个女人竟然蹭热度故意带话题再狠狠推了他一把,直言他是电台的员工,暗指他在工作中对素人嘉宾提过某些不合规矩的要求,一时间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哪怕后来警、察查明了真相,受害者是在嗑药致幻后失足坠楼,但民众永远只会听自己想听的,没有人会在意他会怎么样。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颜面,诡辩说这药还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之后甚至刻意打压,害他失去了电台的工作,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妻子在这个时候没有站在他身边,因为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带着女儿跟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