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座宅邸应该就在附近,怎么没有?”华生径直走了过去。
夏洛克拉住华生,如一只嗅犬般巡视着周边的环境。他在那栋被华生漏掉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有趣。”
别墅的外围有些老旧,但从那一院子的花和门前干净的草坪上能够看出,有人精心打理。
敲响了门铃后,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过来开了门。
“你们是谁?”
身体倾斜的弧度-戒备-磨痕,戒指,佩戴至少十年-女主人?-年轻-奥萝拉的姐姐?也许-待确定。
“你好,我们是奥萝拉的朋友。”夏洛克边说,边注意到了女人是表情,僵硬,攥紧了手-担心奥罗拉-眼神微动,嘴角下滑-抵触情绪-长期不和-奥罗拉的母亲。
“有些关于她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想知道的,我们能进去说吗?”
伊夫林夫人侧开身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入屋子,夏洛克就察觉到了问题。
宽阔的客厅-狭窄的窗台-与装修不符的壁炉-新近油漆过,很重视-墙壁重新粉刷过-这房子在某一阶段被弃置,任凭其变为废墟。
一股奇怪的味道-油漆?不,是从墙后面传来的-墙壁后是空的。
得想办法进去-引开老妇人的注意。
“约翰!”夏洛克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胃疼?”看到突然脸色苍白的夏洛克,华生吓了一跳,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夏洛克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很难想象他像个正常人一样会有身体不适的场景。
“帮我拖住她。”夏洛克低声在华生耳边说完,就祈求地望向了伊夫林夫人:“女士,我想要去一下洗手间?”
伊夫林夫人蹙眉,她神色不耐地指了指楼上。
“别乱跑!”
夏洛克冲一般奔上了楼梯。
伊夫林夫人看向留下的华生,脸色不善道:“你们说知道奥萝拉的事,我才让你们进来的,现在,在我耐心告罄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其实他自己也是懵逼的,没有剧本要求随性发挥拖延时间的华生心里有点苦。
在华生跟随着伊夫林夫人回到了客厅之后,夏洛克又重新下了楼。
他试探地触摸着走廊尽头的那堵空墙。
没有任何触发的开关,不可能!
这后面一定有什么!
如果没有开关,他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你在做什么!”突兀间,一个人消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夏洛克的背后。
他转头,就看见了一个男人。
三十左右-手臂肌肉健硕-手上有因持枪而留下的茧子-军人?不,脚步很轻-训练后的本能-杀手。
夏洛克继续扶着墙,道:“太好了,能帮个忙吗?这里实在太暗了,我找不到我的隐形眼镜!”
男人眯着眼,不为所动:“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安德森,奥萝拉?伊夫林的朋友。你是?”
“莫里森·伊夫林。”
身体的动作、轻蔑的语气-憎恶家族-拒绝叙述与奥萝拉的直接关系-积怨已久。
“几天前我们约好见面的,但她却没有出现,我很担心,她的朋友们都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我把她所有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了,也没有找到她,所以便来这里碰碰运气。”
“她和你说过这里?”
“是的。”
“是吗?”莫里森的声音有些微妙。
夏洛克后退一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手臂的动作-背后有枪。
“你撒谎!”
客厅里。
伊夫林夫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克制住了情绪的发作:
“奥萝拉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说实话,我们也正在找她。”
“她失踪了?”
“……警察正在调查。”
“死了?”
华生因为伊夫林夫人的敏锐顿了一下,但也就是这刹那,让伊夫林夫人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她捂住了剧烈跳动着的胸口,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但很快,她说服自己控制住了恐惧的情绪,她冷笑一声,眼中带着探究道:“那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她?或者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