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并不认,同时也不是什么晦涩的文字,也没有隐含什么丰富的含义,让人联想到九鼎,这四个字就值得细细揣测了。
九去其一,莫非说的是那九鼎当中唯一丢失了的兖州鼎?
贾蔷说他对这种文字研究了很久,假如他不是太笨,对这种文字已经有所掌握是很容易的事情,也因此可以推测出,贾蔷应该认得这白玉小龟上的文字。
如果在白玉小龟上真的记载的是关于兖州鼎的事情,贾蔷发现了它,并由此而得知了兖州鼎的下落,倒也不是件难事。
唯一值得怀疑的是这个龟甲出自于殷墟附近,它很可能便是殷商时期的东西,难不成在殷商时期就有人已经推出九鼎未来的命运?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贾蔷找到这个龟甲,依此推断出兖州鼎的下落,是否也意味着其实一切都在古人的预料当中呢?
这样一想,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是不是他们现在的一言一行也都早已经注定了?
不过很快,郭庄就抛弃了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思考,他开门见山,对着贾蔷问道:“你能看懂这上面的文字是不是?这上面究竟是何意?”
贾蔷当然点头,他笑着道:“这上面文字不多,这九鼎日后当会遗失一鼎,九鼎再不齐全,哪怕日后丢失的兖州鼎会重新出现,九鼎也无法再次齐聚。”
贾蔷淡定的做起了翻译官,郭庄听了这话,顿时有一种自己果然没猜错的感觉。
因此他又问道:“你便是依据白玉小龟,发现了兖州鼎的下落?”
“.是的,这龟甲上的文字太难,晚辈研究了数年,方才有一些头绪,得到了兖州鼎的下落,只是家中突然有事,因此晚辈也只得匆匆将那墓探查了一遍,发现了隐藏在墓地深处的兖州鼎,随后便急忙赶回家中了。”
☆、到达泗水
三人听了这话,在贾蔷低头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贾蔷说的话与他们调查过来的资料上是一样的。
在贾蔷忙着整理贾家内务的时候,冯周彦并没有闲着,他一面找机会向皇帝上了奏折,请辞回家,同时忙着应付前来向他打探消息的王公大臣,另一面他又派人前去邀请两位老先生到京城来会合,再有,便是要派人前去调查一番贾蔷这些年在外的行踪。
贾蔷这些年的行踪并不隐秘,古代到底不比现代,现代的人口流动性很大,在大城市当中,少了个把人,多了个把人,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但是在古代,尤其注重安土重迁,除了一些商人之外,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家有十里远。
所以在他们周围多了个人或者少了个人都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
尤其是贾蔷外出的时候并非单独一人,他还带着随从和丫鬟,只看这些随从和丫鬟的打扮装饰以及气势就知道这并非是普通人,因此他们这一行人就越发引人注目。
因此贾蔷哪怕有什么隐秘的举动,在表面上也是要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所以打听他的行踪就变得很容易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行程,至于私底下贾蔷干了什么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和丫鬟们最多也就能够猜到五分。
但即便是表面的,也能看出些问题。
贾蔷离开京城之后,先是去了南京,随后顺河而下,到了山东,接着便又来到了中原地区。
在彰德附近,贾蔷盘垣了一年多,接着又沿江而上,往南方去了,最远到了大理,接着,又从云南到了西北,接着又从西北出发,随后又一路重新回到了京城。
不过在回京城之前,他又重新去了一趟泗水。
贾蔷最开始出门的时候不过刚刚才十六岁,到如今他回京城,已经二十五岁,他在外快有十年的时间了。
这十年的时间里他几乎将大齐的大半土地踏遍了,而且他的行程中囊括了大大小小数百个城市,有的地方他只短短的停留了数天,也有的地方他能停留上数月,不一而足。
但是对照行程,在场的另外三个人也能够对贾蔷的话有个明确的判断。
他应该是在离家之后先去了祖籍南京,随后又北上山东,接着又来到了中原。
很可能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这些甲骨文,随后他在这数十年的路程当中不断研究这些甲骨文,终于有了一些了解,在解开这些文字意义之后,他终于将这白玉小龟上的文字读懂了,自然也就得知了兖州鼎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