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究竟是不是在意这个女人?一时间,椿也有点搞不清楚了。
虽然他大多时候是温和的表情,但椿分明能感觉到奈落的冷硬与寡情。她接触过类似的男人,可没有一个男人能像奈落一样把自己控制得如此好。就好像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带着目的。
而他每次以那种带着嘲弄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椿总有一种感觉,她在奈落的心中根本不是一个活物。不是人,也不是妖,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完全不值得在意。他之所以配合地来到城主府,就是因为她身上有某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即使如此,椿仍能感觉得到,奈落依旧是无所谓的。有用就用,无用就杀。是的,奈落早早就对她起了杀意!
椿咬牙,鹿死谁手还不肯定,即使奈落有四魂之玉又如何?以前那么多有四魂之玉的妖怪都死了,连桔梗也死了!
她咬咬牙,忽地狠狠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迅速渗出,轻轻地滴在人偶上。【让我看看,你现在怎么办!】用自己的血引爆流火身体里的诅咒之力!原来她还想利用流火来控制奈落,现在看来这种做法不可取。
一个冰冷到这种境界的男人哪里会像表现得那样在意那个像桔梗的女人。
这个叫流火的女人不过是奈落无聊时的玩物!就像现在,他表面上和她在缠绵,实际却是以这种级端暧昧的方式挑起椿的情/欲,让她感受到羞耻。
他是用这种方式对一个巫女进行污辱!既然如此,那个女人留不留也无所谓!椿恶毒地看着依偎在奈落怀里的流火,引爆了诅咒之力,这个女人的生机也就绝了。既然这么弱,又没人在乎她,死也也无所谓吧。
流火满心地懊恼。
椿的控制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这种诅咒是通过血液来实行的,作为一只控水的妖怪,虽然不能完全免疫诅咒之力,但流火还是可以让自己不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比如,吻上奈落。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椿的这种方法很有趣,更兼起了促狭之心,想看看奈落究竟会如何应对。到了后来,椿加强了控制之力,她一个失神居然真的被/操/控/住了。
双唇相接的那瞬间,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刹时回过神来。再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若说之前她浑身发软是因为椿的缘故,现在她是真的软得站不住了。奈落那只放在她后脑的手正在缓缓地滑过她的秀发,手指在经过她如凝脂般的玉耳时,轻轻地揉了揉。
流火彻底僵住,这会儿倒真不记得浑身无力的事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奈落那只手吸引住了,正心惊胆颤地全副身心地注意着它之后的动作。
就连她还在和奈落双唇相连的事都给忘了。
那只指节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耳垂,滑入流火的前面。仿佛很有趣般,指间落在她小巧的锁骨上,在锁骨窝里轻轻地按了按。不轻不重的力度与凉凉的触感激得流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深吸一口气,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刚将要奈落的手彻底挥开,远远地逃离时。一股令她头晕目眩的力量又开始在血液里翻腾,杀意忽地涌了上来,她闷哼一声,灵秀的双目瞬间通红,早就收回,抵在奈落胸前的手亮了一瞬,沾染上足可比拟钢铁的雾刃狠狠地向奈落的心脏处抓去。
力道才一使出,流火陡然清醒,抢回了自己的意识。感觉到自己在椿的控制下做出的事情,她“啊”了一声,哪里来得及停下来。
痛苦地逆转自己的妖力,忍住翻腾妖力的反噬,流火的掌心生出一股微弱的力道,推拒着奈落,想把他推开。
一直轻轻碰触着的唇在这一刻也分开了。
熟悉的呼吸与温度一离开,奈落方才还柔和的神情一厉,放在流火锁骨处的手闪电般伸出,抓住流火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也伸了过来,将她双手抓住,动作利落地反锁在身后。
流火才一后退,就被强硬地按了回去,胸口一痛,硬生生地撞了上去。同时,她才拉开的唇又覆了上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流火本就因妖力失控胸口发闷,被这样一撞击,本能地张口呼吸,吐出积郁在心中的闷痛。甫一张唇,就感觉到口齿间有东西滑了进来。她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后,就下意识地含住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异物。
那东西一顿,随即动作大了起来。灵活细腻地探尽了每一个位置后,便带着流火还在发愣的舌尖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