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临危不惧,目不斜视盯着他:“我也说过,公平竞争。”
闻言,洛基烦躁捂头,神情沮丧挫败得像个小孩,嘴里咒骂不停:“该死,该死,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乔纳森正视着他,并不惧怕他强大的法力,也并不恐慌脚下深渊。他凝静看着洛基,像注视一个被玩具伤脑的孩子,说:“既然这么在乎阿曼达,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
或许只有面对面将一切澄清,才能完成所谓的公平竞争。
洛基心烦意乱看了他一眼,或许这句话触及了心脏,本是烦躁的心此刻有丝懊悔:“阿曼达她讨厌我。”
如果说感情是相互的,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仿佛报应一一在洛基身上掀开。他本是第一个讨厌阿曼达的,随着记忆苏醒与阿曼达迥然不同做事风格,他开始注意阿曼达。或许这是奥丁死后开的第一个玩笑,在他注意阿曼达的同时,这个女孩无比怨恨他。他们的关系似乎逐渐发生改变,形成了固定的角色互换。
“还是那句话,公平竞争。”
“你既然是神,又为何与我夺抢一个人类?世界上那么多凡人,为何不放过阿曼达?”
洛基紧盯着他的双眸,气场凛冽,那双眼与他毫无二致,可眼里的深邃蕴藏了太多无法言语的情绪。他审视着乔纳森,仿佛在盯一面镜子,他的一言一行在那双眼里反射出来更多的像是巨大笑话。
“阿曼达不是普通人,她是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加速更新,准备完结大业了,然后准备下一本综英美
☆、被偷吻了
乔纳森回来的时候, 正碰上全埃及举手欢呼总统下任的庆典。
开罗这座不夜城, 烟花肆意, 香槟喷洒, 整个街道弥漫着浓浓的喜庆味。
乔纳森左突右闯,好不容易走完这条喧嚣街道, 当他返回酒店时,身上淋满了湿漉漉的香槟酒液。
“派恩?”顶替值班的酒店经理诧异看了他一眼, 怔然三秒, 赶紧拉着他的手肘走向服务台,喋喋不休道,“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天了!手机也关机,你到底想不想上班了?”
他伏在前台上,眸色深沉如夜, 最后编了一个笨拙的谎言:“临时有事, 来不及通知你们, 抱歉!”
事实上,他被洛基一个闷声拐到了山峦之上。洛基离开后像是报复他的口出狂言一般, 随意将他丢弃在荒无人烟之地, 好在乔纳森地理不错,几经周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来到城镇, 邀了辆出租车回到开罗,在这期间手机也因为持续开机耗尽电量。印象中乔纳森很少撒谎,再蹩脚的谎言同事都没理由不相信,男人唠叨了几句:“这种事你还是和老板说吧。”
乔纳森忽然反应过来, 阿曼达还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夜,他慌忙从前台柜子里拿了件外套披上离开这里。
“你又去哪里?”同事懊烦问道,“老板的办公室不在那里。”
“我去接阿曼达。”乔纳森头也不回地说。
同事翻阅资料的手在半空中滞住:“如果你说那个女孩,昨晚已被希伯来接回来了,但是你什么时候和她混在一起的?”
面对同事的八卦,乔纳森没耐心回复,甚至连事情细致的起因经过也没时间解释,心急如焚转头爬上了楼梯。
他很明白阿曼达双眼失明是不可能亲自开门,好在事先已配置好了相同钥匙,他立即打开门,看到床上阖着双眼熟睡的女孩。瓷器般脸蛋光滑细腻,纤巧美丽的鼻梁高挺,散落在枕头两旁的比丝更细更软的火红卷发像海层浪花滑腻柔软。
乔纳森微笑看着她,就像欣赏一幅展览馆最盛大的油画。
忽然,阿曼达睁开眼,犹如芙蓉出水般慵懒打了个哈欠。阳光落下,泛白的眼瞳像是渗进细碎的金沙一样闪着光。
“阿曼达,我回来了。”乔纳森低柔着嗓音说,他不想让阿曼达后知后觉才发现他的存在,那样和恶作剧的邪神有何区别。他会让阿曼达分清,乔纳森与洛基之间,除了一张相似的脸,其余之外,截然相反。
“你去哪了?”阿曼达的声音透着少有的嗔怒,她等了乔纳森一天,为的不止是“我回来了”这四个字。
阿曼达从床上坐起,准备好好听乔纳森解释。
可等到的却是乔纳森从厨房端来的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