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又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让他想明白这些，男人已经将视线移了回去，将东方纤云抱进了房间，而他，竟是进不去。
“！！！”
他想做什么？
他又要带东方纤云去哪？
而且。
东方芜穹没有看错，刚才的东方纤云，瞳孔中分明带着嘲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耳边暧.昧的叫.声，东方芜穹的瞳孔变得赤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他想要立刻冲进去杀了对方，哪怕那是自己也一样。
东方纤云只能是他的！
其他人！
别想染指一根头发！
然而……
现在他却只能听墙角！
这一晚，对于东方芜穹来说太过于难熬，周身的怨气快要实质化，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被推开。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东方芜穹。”
他嗤笑出声，竟是带着一丝了然。
“说说吧，纤云是怎么死的？”
“你！”
“怎么？惊讶？”
男人变出一张椅子坐下，大概是刚才的房.事让他很是舒坦，眉眼也多了几分柔和。
“我就是你，问出这种话，才是最正常的吧。”
“……”
是的。
东方芜穹张了张嘴，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当他将故事叙述完以后，男人的神情变得狰狞，瞳孔中也染上了杀气。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语气骤然抬高，想到房中的青年，又咬牙切齿的压低声线。
“你说你挖了他的眼睛……还将他的腿扯断了？东方芜穹……你怎么敢！”
“……”
他也不知道。
现在回想，他对东方纤云实在太过于残忍，明明那人的一颗心放在自己的身上，他不要就罢了，还放在脚下践.踏。
真奇怪，明明是灵魂状态，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呢？
东方芜穹捂住脸，声音凄厉，听起来像是哭了一般。
“他死了，他不要我了，明明可以活下去，明明可以获得新生。却宁愿死掉，也不愿再看到我。”
东方纤云。
该是有多狠心。
只要再给他一些日子，他就能看清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他会改的，只要东方纤云说，他就愿意做。
他们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东方纤云会成为自己的伴侣，一起飞升。
一切本该如此的。
可是。
东方纤云不要他了。
平安一生？
得偿所望？
没有东方纤云，他怎么可能得偿所望？
这对于他来说，太痛苦了，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伏魔大会后，他去了逍遥门，去了百媚教，他将东方纤云过去存在过的地方走了个遍。
也知道了，自己所没见过的对方。
温柔。
体贴。
永远将身边的人放在第一位，从未考虑过自己的事情。
宛若天才般的修炼速度。
以及。
从头到尾只爱过自己一个人。
这些事情，足以将他压垮。
以至于，当有了心魔的时候，心里生出了，终于来了的想法。
原来，自己早就对东方纤云有了念想，却一直视而不见。
因为，如果承认了，就等于将过去的一切否认。
这种事情，他如何能接受？
回忆完这些，东方芜穹大笑出声，面色惨白。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明明那么喜欢我，最后却不要我了。”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啊。
可是，东方纤云不给他机会从头来过。
男人本是气的快要疯狂，却突然平静下来。
良久。
呼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什么意思？”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还是说……你会和梦里的人说心里话？”
“……”
他当然好奇。
可是。
却不愿想明白眼前的一切。
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东方纤云，以及，男人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不敢置信的神情。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