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贾赦重重叹口气:“完了,现在不受控制的就废话连篇了。不过,大侄子,我真得强调一句,男人,小心眼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像我爹这种小心眼,说完就跑的,还是死盾的,那完全达到了三十六计的巅峰。”
“可惜有你这么个儿子败坏名声。扯虎符就够了,还说什么龙阳,一旦跟帝王扯一起,清清白白战功名声都得毁了。”贾珍揉揉头:“你知道伪造虎符的好歹,我也不就废话了。继续锻炼吧。”
闻言,贾赦直接蹲下:“真不想跑。还有,也不能怪我啊,当时情况多危及,时间又紧急,要劝那个知府指认汪震北,当然真真假假忽悠了。你让我说国家大事我又说不上来。我这辈子最会的就一样,靠爹!”
“也有道理。”贾珍垂眸看看还委屈上的贾赦,嘴角抽抽:“那你就蹲着吧,我跑个圈清醒些,然后再去审汪震北。你记得把宋大舅看住了,别让他进牢房。我怕场面有些血腥,一时承受不了,气背过去。”
“就他?”贾赦昂面看眼贾珍:“他都能帮你捆罗刹大帝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剁肉。”贾珍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二两肉。”
贾赦当即豁然站直了身,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打着颤,结结巴巴着:“他……他好歹还是大将军,朝廷政令还没传到这里。你……你就把他剁了,这回京之后咱交代不了啊!你之前不是还有脑子考虑伪造虎符之事?”
“所以只剁二两肉啊!”
贾赦:“…………”
“对了,忘记了还有一件事。”贾珍身形一闪,靠近贾赦,低声:“既然你都是阿爷阿婆的掌心宝,去八卦一下姓戴的有没有一些我们没查到的绯闻八卦。”
“现在莫名八卦他,很容易引起怀疑的。”贾赦机智着回了一句。
“也对啊!那我等会直接问戴副将好了,就问你爹,我叔祖父有没有留下什么沧海遗珠。就说有人找你认亲了,你需要确定一下。他不是叔祖父培养的将领之一,那定然也算心腹了。该知道的。”
贾赦:“……我很搞不懂你这种逻辑。”
“八卦完他曾经的老上司,他难道不回忆一下自己当年青春二三事?”贾珍理直气壮道:“无意识之中,没准就透出些心里话来。到时候旁敲侧击,你继续鬼话连篇瞎编呗。”
“你有没有读过书了?文盲!对了,你这个词创造出来,不会就是用来形容你自己的吧?”贾赦气哼哼着,直接回去用膳,不理会贾珍。
等用早膳,贾赦揉着有些颤抖的小心脏,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前来观摩审讯,小心翼翼尾缀在贾珍身后。与他们一同的还有蒋舟和戴副将。
贾珍扫眼神色呆滞,似乎傻了的汪震北,喝杯热茶:“听说你目睹妻亡后,就疯了?至今,一句话都没说过?”
被问话的汪震北恍若磐石,一动不动,似乎眼前压根没人一般。
见状,贾珍也不在意,自顾开口道:“其实我也是个疯子,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虽然说疯子何苦为难疯子,但谁叫你没本事死呢,那我只好压榨完你剩余的利用价值。对了,你为啥不直接去死呢?”
蒋舟和贾赦直接呆愣。贾珍这问话完全是在嫌天下不乱。
戴副将眼眸沉了沉,低声提醒着:“贾……贾团长,你这样很容易刺激到人,到时候他真若死了一了百了,那东北上下便真彻底成一滩死水了。现如今战马粮草……”
贾珍恍若耳旁风听着,视线却是一眨不眨的停留在汪震北身上,而后敏感的发现对方忽然间眼眸闪了一下。虽然闪得很快,但逃不过他的双眼。
“等等,戴副将,您刚才说现如今战马粮草……”贾珍缓缓重复了一句,眼角余光死死盯着汪震北,却没发觉对方有其他神色变化,眉头拧了拧。他之前绝对没看错。
“这些事都钱能够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让宋大舅再跟罗刹人交流交流。现在主动权掌控在我们手里。”贾珍道:“我眼下关心的是怎么撬开汪震北的嘴。”
“也是。”戴副将尴尬的笑笑,眸光也顺着一同看向汪震北,眼里闪过一抹笃定神色。他可是牢牢捏着对方的软肋。就汪震北这痴心的性子,拖延的时间,绝对能够让他完成最后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