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九阿哥是个眼毒的,她每勺少舀了些就被看出来了。
“知道了。”玉荣动了动发麻的嘴唇,说道:“奴婢虽然没资格与爷同甘,但共苦的滋味儿也不错啊。”
说完,她立刻住了嘴,差点忘了前一回因贸然激进而惨败的教训。
☆、花月正春风(五)
九阿哥听了她的甜言蜜语,若有所思了一瞬。
玉荣见状,却是故意伸手开始解他的盘扣。
因此还未等他思出个结果,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引到她为他脱衣的动作上了。
等玉荣开始解她自己身上的小褂时,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动作了。
这回玉荣不敢表现得太过殷勤了,只是尽着“本分”。说不清具体是谁先引导着谁开始进入了状态,玉荣用双臂轻轻环在他肩上,眼睫时而颤动两下,喉咙里发出忍不住的轻哼声。
九阿哥已经完全兴奋了。
“哎呀,爷您别急,奴婢还没教您呢,咱们慢慢来呀——”床帐里飘出玉荣软软糯糯的声音。
“教什么,爷懂得比你多!”九阿哥的声音已带着明显的低喘。
……
真正春宵一刻值千金,九阿哥卯时起身时觉着他这屋里该是堆金积玉的了。
玉荣也没机会睡觉,一直醒着,跟着他起来帮他穿戴了好了衣裳,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爷的风寒可好了?身上可还难受?”
“好了,早好了。”九阿哥弹了弹袍子,只觉得神清气爽。
出了一晚上汗,能不好么?
何玉柱已经带着伺候的人鱼贯而入,九阿哥最后揽了揽怀中爱不释手的纤腰,低声凑在玉荣耳边说道:“都归功于荣儿伺候得好,晚上爷回来赏你。”
玉荣脸上笑着送他离去,心中却是失望至极。
本以为这一回合只要滚了床单就算过了,但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玉荣回到自己房间,两眼放空地琢磨着怎样才算通过考核……
经过昨晚,她倒是看出来九阿哥的理论知识是懂得很多,加之动用了身为男人的本能和他怜香惜玉的天赋,他这一夜的表现也还看得过去。
但在玉荣看来,他实战经验还是太少。她猜测他此前还是个雏儿。加上前日兆佳氏偷偷丢月事带的时候被她瞧见了,稍一思索就将故事的前因后果推测了出来。何况昨日她从兆佳氏那儿套话时也听出来了,兆佳氏根本就还是个黄花儿闺女。
这九阿哥真可爱。
就是技术还不大好。
技术!
不是说清穿文里的九阿哥们都是眠花宿柳的风月老手么,可现在的他分明还是一个菜鸡啊!
因此玉荣不由得揣测,她的任务应当是将九阿哥从原始菜鸡培养成床笫大佬。
没错,就是这样。
*
玉荣开始有意无意地勾着九阿哥一同进行技术交流。
她生前从初中开始早恋,经验丰富,技术成熟,足够自信教导九阿哥区区一个封建少年。
某日她在书房伺候,这也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
地上铺着新换的红白毯子;明窗之下一张南漆罗汉床,中间一张小几摆着三色琉璃瓶儿;旁边一架紫檀彩漆围屏;北墙上一连楠木书格……依稀记得西次间还有一座画案、琴桌。
她看了一圈儿,最后相中了九阿哥座下的这把紫檀圈椅,扶手一顺而下,镂着精致的卷云纹。
看准了。
九阿哥似是感受到她飘忽不定的目光,冷不丁伸手将她拉到膝上坐着。
他原本写着汉学师傅布置的课业,桌面上摆满了摊着的书本,他时不时捡出一本翻看两眼,再提笔蘸墨于铺在一旁的纸上写几句。
此刻,他一手支在桌面上,撑着额头看他刚写好的文章出神,面容沉静,薄唇轻抿。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她腰间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跟着蹭她的嫩肉。
玉荣将自己温热的手覆了上去,贴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指尖微微划过他的分明的骨节,也有些爱不释手。
九阿哥眼风一扫,轻斥道:“没规矩。”
玉荣毫无惧怕之色,她不慌不忙地驳道:“才不是,奴婢只是喜欢跟爷亲近。”
她喜欢摸他的身体。
九阿哥似乎也喜欢让她摸,他脸上不仅不见怒色,反而扬唇笑了,目绽微光,风流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