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本人,则比十三阿哥当初还过分。他几乎天天来找玉荣, 只是从来不在这儿过夜。
他有时候在这儿处理生意,有时候只是抽空来看看,还有的时候在这儿应酬也会知会她一声, 但他从来不会叫她去作陪,即便歇在园子里也不与她宿在一处。
最终时日久了,人人都知道九爷有朵玉芙蓉,养在深闺人未识。
……
玉荣按部就班地当了一阵子的金丝雀, 而胤禟也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只是铁了心不碰她,跟禁.欲的和尚似的。
自从玉荣答应他要规规矩矩的,就又将之前学来的贵族风范拿了出来,两人之间就连擦枪走火的时候也不曾有。但只有玉荣知道,她开始没由来地对他产生了莫大的渴求, 从心到身的渴求。
难道这就是日九生情然后日久生情么。
某日,胤禟突然心血来潮要听她唱歌,她想了一下, 挑了个情意绵绵的乐府歌唱:“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芙蓉随风发,中有双鸳鸯……”
“……双鱼自踊跃, 两鸟时回翔。君其历九秋,与妾同衣裳。” 她独倚坐在榻上,唱着唱着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发现胤禟的脸色早就沉了。
他没同她坐在一处,只是坐在旁边的小桌前自斟自饮。
她开口前一刻,他脸上还挂着盈盈笑意。她那歌声婉转靡曼,字字悠扬,然而等她准备唱第二段时,他却“碰”的一声将酒盅“呼啦”一下子推了出去,瓷壶中的酒也洒了出来。
“够了!”
玉荣被骇了一跳,茫然地看向他。
谁知他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因为吃醋:“不许唱他写的曲儿!”
玉荣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曲子可不是十三阿哥作的吗。她学了好些歌,一时分不清也是常有的。
她心里觉得好笑不已,但脸上可是委屈兮兮的,赌气道:“那你也给我写嘛。”
胤禟的脸彻底青了。
玉荣接着忍笑。
他在音乐这方面并不比十三阿哥有才能有天赋,让他弹弹琴还勉强可以,写曲子什么的就真是强人所难了。
她这一招儿是以十三阿哥所长攻他所短,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不给他气死才怪。
不过在胤禟面前,她就是那道高一尺碰上魔高一丈,眼睛里藏着的一丝促狭还是好容易就被他捉住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戏弄他,所以唇紧紧抿着,目光含怒,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你真是欠教训了。”他有些咬牙切齿。
玉荣假意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到了角落里。
她还不知道他,教训人的拿手绝活儿都在床上。
果然,他这就从桌前站起身,上前一步便压了过来,捉住她的双手钉在身下,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顺从了。
天气渐寒,她却仍穿着薄衫,因为屋子里总烧着碳,所以室内温暖如春。
胤禟还没有动手撕扯她的衣服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的衣服只有一层。
“怎么不反抗了,嗯?”他微微抬起身,也松了她的手,目光沉沉,盯着她娇艳的唇懒洋洋地问道。
玉荣偏过头去,看着木榻上雕着的并蒂花,小声说道:“……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嘛。”
他身上带着桂花酒的香味儿,沁人心脾。她嗅着有些情生意动,环着他的窄腰靠了过去,结果他却没有继续的意思。
玉荣咬着唇不满地看他。
谁知他却眯了眯眼,用勾人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道:“算了,没有强来的有滋味儿。”
这算什么理由?
这个变态真讨厌。
玉荣的羞恼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她就知道他刚才装着霸王硬上弓只是故意吓吓她。
而且她再一次发现,她面对这个周目的九阿哥时总是会落了下风,不是揣摩错了他的意思,就是被他更胜一筹的手段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姜不愧还是老的辣,这周目的九阿哥也是迄今为止年纪最大的九阿哥,才活了三十多岁就已经道行高深、死狐狸修炼成精了。
“你之前还说不许我那样的!结果你现在又这样!”她好想咬这个双标狗。
他现在可真是州官“放火”。
“这样是哪样?”胤禟的头低下几分,声音也沉了沉。